,但心中還是會暗暗有些好奇與仰慕的!畢竟,相對於遊走江湖的自己來說,那人手中捏著的,卻是無數人的生與死。
李煜在臺上很輕易便看見了昨天在魏王府看見的三名老人,正寸步不離地待在那人身後,之前出手的那名老人也在。
“有人對朕說,江湖人都是桀驁不馴,用之不慎則後果不堪設想。”那人的聲音依然還是那般沙啞,看來這些天北方的戰事一直在困擾著他。不過好在有著身後的那些老人幫助,他的聲音很輕易便傳遍了整個廣場。“但是,朕不相信。”這幾個字被他一字一頓說了出來,擲地有聲。
“好!”又是一聲大吼,聲勢比之前更是浩大了幾分。
“你們都是朕的子民,朕要一視同仁,相信你們,重用你們。現在,北方的韃子不聽話了,我們該怎麼辦?”沙啞的聲音在嘶吼中有了幾分聲嘶力竭的味道,好在效果倒是不錯。
“殺殺殺,殺到他聽話為止。”一聲聲真氣十足的吶喊聲匯聚成了一股強力的氣流,頓時激盪起了廣場上大片的沙塵。見此情景,臺上的幾名老者將於那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若是要行刺,這時候倒是不錯的機會。
那人臉上頓時升起了欣慰的笑容。“去,去北邊,讓他們聽話,朕在京師等著你們凱旋而歸。”說著大喝一聲,“酒來!”
一旁立即便有內侍端了一個托盤走了過去,上面擺著一個jīng致的酒壺還有一個小巧的御杯。也不知這酒是何名目,才剛剛端了出來,那香味讓離得有些遠的李煜也是聞見了。
“去,換大盞。”那人見廣場中的眾人眼神齊齊瞥向內侍手中的托盤,更確切的說是那個酒壺與酒杯,當即揮手說道。內侍遲疑了一會,最後才在一道威嚴的目光中,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又取了一個大了一號的杯子過來。“滿上。”
內侍顫巍巍地提起那個酒壺,偷偷瞥了一眼那人後,這才硬著頭皮往酒杯中倒酒。隨著清澈的液…體緩緩流出,那股芳馥醉人的香味更是濃烈了幾分。
“拿來。”那人狠狠瞪了一眼遲疑著不敢將酒杯遞過來的內侍,一把奪了酒杯過去。“今天,是你們出征的rì子,朕便以此盞預祝你們旗開得勝,揚我國威。”說完手一動,一仰脖,已是咕嘟咕嘟飲了起來。
作為大部分江湖人來說,除了手中的劍之外,最為親近的東西只怕便是酒了,一張張面是希冀的臉孔齊齊望向了高臺。可是,臺上那人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一盞尚未飲盡,身子已是搖搖晃晃起來。
“旗開得勝,揚我國威。”啪的一聲脆響,酒盞已是碎為了數瓣。“此酒乃是酒將們新近釀造而成,尚未命名,朕剛才忽然想到了一個名字,豪傑,此酒從此便名為豪傑酒。等你們凱旋的時候,朕,朕將用豪傑酒為你們接風洗塵。”話一說完,身形忽然不穩。
“陛下,御醫說陛下不可飲酒的啊,嗚嗚嗚”,那名內侍忽然跪在地上輕聲哭泣起來。
那人聞言,一腳便踹了過去,“混賬東西,朕還活得好好的,哭個什麼。”說話之間臉sè又是蒼白了幾分,“諸位豪傑們,朕在此為你們送行,去,向北,向北!”聲音依然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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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城門漸漸被甩在了身後,剛剛才出城門,許多人已是迫不及待地施展起了輕功,選準了向北的方向直衝起來,不一會便是脫離了隊伍。
“師兄,這不還是各自為戰麼?以朝廷的做法,不是應該先選出一些領頭之人嗎?”純瑜倒是聽人說起過京城會武時的一些事情,疑惑地問李煜道。
不等李煜答話,前頭帶路的段無虞卻是扭頭說道,“朝廷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你想啊,這麼多的江湖人,門派眾多,正邪混雜,要想統一管理該是何等麻煩的事情,而且北方的戰事也是不允許這麼做了,時間上來不及。另外,之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許多人之間都是有著矛盾的,若是集體行動,會不會扯後腿都很難說。再說了,江湖人厲害的便是個人修為,什麼排兵佈陣、陷陣衝鋒的事情又有幾人懂得,倒不如干脆zìyóu發揮,或許還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純瑜聞言吐了吐舌頭,她並不笨,段無虞說的也很淺顯,當即便明白了。
“純陽兄弟,你一直一言不發的,可是有什麼心事麼?”段無虞隨意地詢問道。
李煜搖了搖頭,他確實在想一些東西,只是被段無虞這麼一問,倒是給打斷了。“我沒事。對了,今天可能遇到敵軍麼?”
段無虞一出城門便派了好幾名弟子出去打探,一路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