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淡淡的氣勁。
“用那個真氣。”隨著滄雪的聲音,李煜手中一動,幾縷黑線繚繞之下,徑直便朝純色手中抓去。“嗡”的一聲震顫中,李煜但覺手中一股屏障被瞬間突破,接著才真真切切的抓住了長劍。而在抓住劍刃的同時,他這才感受到兩股正在相互對抗的真氣。當即不再遲疑,黑色真氣噴湧而出。
“呼,這到底是什麼劍。”看著重新被李煜搶奪過去的黑色長劍,純色一臉駭然地說道。那長劍彷如有著無限的吸力一般,不過匆匆數息之間,竟然已是吞噬去了她接近一層的修為,偏偏她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李煜遲疑地打量了一番手中長劍,試探著一震,一縷真氣已是灌注而入。有了純色的前車之鑑,他試探出的無形真氣中也是裹挾了些許黑色真氣。一路暢通無阻,真氣很快便到得劍身,接著又融匯而入,絲毫沒有半點異象發生。霎時間,本來漆黑一片的長劍上,一線駭人的寒光一閃而沒,劍身上傾覆的平淡黑色瞬時蛻變開來,顯露出一線迫人心神的亮光來。
“這是怎麼回事,小滄雪,可以幫我們解釋一下麼?”眼見李煜手中的黑色長劍瞬息間現出了華麗的面目來,純色本來遲疑地容顏上現出了一抹笑意,而且在愈來愈濃。
滄雪掙扎著脫離了任平生的攙扶,幾步行到李煜跟前,神采奕奕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一時有些目眩神迷。若是旁人出現這般反應實屬稀鬆平常,但作為這柄劍的鍛造者,她這般似乎有些過了呢!
純色朝李煜示意了一下,李煜當即會意地一甩劍刃,流光飛逝之下,長劍又重新恢復了黑色覆面的普通面貌來。
“額”,滄雪有些不滿地嘟了嘟嘴,不過旋即又露出了身材飛揚的神色來。“這柄劍自然是為大哥哥專門鍛造的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江湖中真正會用它的人應該只有大哥哥一人哦!”
純色雖然早有所覺,不過在真正聽到滄雪如此直言不諱後,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震駭。在她的權利之內,她能熟悉江湖上絕大部分的事物,其中便包括了鍛劍之道。能夠將兵器熔鍊處獨特的特性雖然不是絕不kěnéng之事,但這絕對不kěnéng是現階段的滄雪所能夠達成的。她當即臉色一正,盯著滄雪說道:“滄雪,你老實告訴姐姐,這柄劍到底是不是你鍛造的?”
滄雪還是第一次見到純色如此嚴肅的模樣,面色微微一滯後,還是頂著純色的目光堅定了點了點頭。“這柄劍確實是滄雪所鍛,中間除了大哥哥出手幫忙外,並沒有任何旁人插手。純色姐姐若是不信滄雪,可以問一下大哥哥,看這中間是否有人進來。”
李煜當即便搖了搖頭,不過他總覺得滄雪並未將話說完。可惜,這劍鍛造到最後關頭,他偏偏又是出現了那該死的記憶丟失,不然這中間的林林種種他自然會一清二楚。
純色見狀臉色微變,看了一眼李煜手中的黑色長劍後,忽然“噗嗤”一笑。“呵呵,姐姐可嚇到小滄雪了麼,你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呢!據我所知,這天底下能夠鍛造出如此兵器的人,不過三人而已,其中便是你頗為崇拜的小刀哦!”說著故意頓了頓,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你可以有了和小刀一般鬼斧神工的技藝了呢,真是要好好恭喜你一番了。”
滄雪這才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怯怯地看了純色一眼,這才訥訥地說道:“謝謝姐姐。”
“謝謝倒不必了,不如這樣吧,這柄劍你定然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吧,不如便由我來賜名如何?”純色眼中精光閃爍,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這一遭罷了。匠師賦名實乃天經地義之事,哪裡容得他人染指。
滄雪聞言卻是輕輕點了點頭,“滄雪並沒有想出什麼合適的名字,還是交給姐姐來好了。”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任平生,任平生當即便也閉了嘴。
滄雪說著手一伸,重新將黑色長劍拿到了手中,隨手揮舞了幾下,並無異常狀況出現,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柄劍註定便是師兄所有,自然便要取一個和師兄有關的名字才行。”說著沉吟了一番,“既然師兄修的是,也曾經有過純陽的道號,不如這長劍便喚作‘純色劍’好了。”
“好!”就在滄雪最後“純”字出口的同時,滄雪和任平生已是齊聲出口說道,只是在聽到她“劍”字出口後,臉上齊齊浮現了一絲古怪來。不得不說,這丫頭的想法實在太有欺騙性。
李煜對於長劍的名字倒是無所謂,當即便是點了點頭。
純色見狀嘻然一笑,“你們還真的同意啊,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這柄劍可是小滄雪最有紀念意義的作品,這名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