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快攻的三劍讓他的真氣有所不繼,自然也就感受到了手中兵刃的分量,感受著體內緩緩流通著的真氣,他總算是想通了一個問題。難怪她說這下面不可久待,難怪他一直篤定著不會失敗。
“怎麼會,怎麼會……”神秘人兀自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對嘴角邊不時流淌下的鮮血毫無感覺,或許現在他腦海中浮現的畫面正是李煜最後那三招普普通通的快劍。沒有惑人感知的虛招,沒有真氣輸出異常的徵兆,可他偏偏就是沒能接住最後那招正大光明的一劍。不對,不對,他最後那一劍似乎不對,真氣輸出正常是沒錯,招式簡單明朗也沒問題,但那最後一劍擊出之後,那道劍氣好像比前面兩道更快。
就在神秘人陷入寂靜之中時,李煜已是微微調息完畢,目光所及之下,那神秘人本來的面目已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頭蓬亂的散發之下,大致能清一張年輕臉龐的側面,面板有些蒼白,在一身黑衣的襯托下更為分明。而最為特別的,卻是他的身高,之前在血紅真氣的遮掩下一切正常,其中倒有三分之一是用真氣虛擬而成。這麼算來的話,這人的修為只怕應該比李煜還要稍高一些,而李煜的取勝說起來也就僥倖得很,維持擬態所花的真氣足以抵擋下最後那三劍。
“峨眉,對,峨眉,你怎麼會?”年輕人上下打量了李煜一番,有些遲疑地說道,沒有了真氣的烘托與改變,他的聲音已是返璞歸真,吶吶之下多了一絲柔和。
李煜將重劍收回背後,一番動作之下,剛剛恢復的幾絲真氣已是被消耗一空。“作為勝者,我似乎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呢?”他笑了一笑,“不過,好在我還有好些問題要問你……”
“哼,誰才是勝者,你心中清楚。”年輕人打斷李煜的話語道。少了那層血sè真氣的隔絕,他的xìng格似乎也正常了一些。
李煜走到他身前蹲下,“咻”,口中一聲低嗤,右手已是臨到年輕人額頭前,中指輕點之間,一道微風吹過頓時刮過那張年輕的臉龐,讓他頰旁的兩縷亂髮飄拂了一下。
年輕人面sè頓時一暗,本來與李煜對視的眼神已是瞥向了一旁乾枯的土地。
“好,我先問你,你手中拿的這把劍可是傳聞中的那把玄鐵重劍?”
“是。”年輕人良久才吐出了一個字,聲音低如蚊吟。
李煜聞言點了點頭,“你想得沒錯,剛才那最後三劍確實與峨眉派有關,不過我暫時只能做到借力加速而已。好了,下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李煜詳細的答案,年輕人略微有些驚訝,他根本就沒有詳細解釋的必要。不過在聽到後面的問題後,他順口便說道:“這天底下似乎還沒有背叛門派之後修為還在的吧!”
李煜聽罷一愕,看不出來,這傢伙竟是不傻,這答案明顯不是他想要的。“好吧,你可以問下一個問題了。”
“哼,想知道的我已經問過了。”年輕人說著雙目一閉,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要是你不準備殺我的話,這柄劍你可以帶走,它可是比我值錢多了。”
看著再無反應的年輕人,李煜並沒有起身離去,而是隨手取過一旁的玄鐵重劍。“這玄鐵重劍也不是從楊過手中奪過來的吧!還有,不知你在血刀派中是排行老二還是老三啊?”
年輕人對李煜的第一句話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待到後面那句算是有了一絲反應,不過也只是稍微動了一下眼瞼而已。
“當年她遇到你的時候,是在華山對嗎?作為當時唯一的生存者,對殺戮怕是有了難以磨滅的記憶了吧!哦,若是這麼說的話,你就不應該是血刀派的老二或者老三了,怕是前百都算不上。”李煜一邊緩緩地說著,一邊用無形的真氣在玄鐵重劍上輕輕撫摩著。他的手並沒有直接去接觸冰寒的劍刃,但隨著他的動作,那看起來殘破的劍身上緩緩凝現出瞭如水一般的顏sè。
隨著李煜的語氣,本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漸漸有了反應,等到李煜話音落下時,他已是徹底地睜開了雙眼,微微泛紅的眸子之中滿是不可思議地神sè。作為血刀派百年難遇的天才,他的過往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外,絕對沒有外人能知曉。而這些僅有的知情人中,有好幾個已經在那一次的事件中隕落了,剩下的人也絕對不會與面前這個男人有交集。
“哈,看來我說對了呢。唔,這柄劍我拿走了,作為回報,可以幫你帶一句話給那個人,怎麼樣,有要說的嗎?”李煜轉眼之間已是將玄鐵重劍恢復完畢,劍光閃爍之中,曾經威震江湖的兵刃算是重見天rì了。
年輕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