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身袍服看起來卻是一塵不染,顯得頗為格格不入。那人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接近一般,依然自顧自地勞作著。
“來了,進來吧!”半個時辰後,鬚髮皆白的道人提著花鏟對柴扉外的李煜說道,語氣淡然。在他行過的院落裡,便是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很快,他的身影已是沒入了木門之中。
李煜回頭看了一眼,這木屋周圍的霧靄似乎最為濃密,來時的路已是隱沒在了一片白sè之中,天地之間,這木屋院落竟像是唯一存在的物事一般,神秘而又孤寂。這,才應該是禁地該有的風範吧!
第十章鏡花水月
李煜進屋之後卻是發現,這木屋中已然不是初見時的模樣,本來的一畫一蒲團已是被許多古樸的擺設所取代,再加上屋中飄蕩著的名貴薰香味道,儼然便是某位江湖名士的隱居之所。
“說說看,回武當想做什麼?”張真人在梨花椅上坐下後,隨手端起早已炮製好的茶水,慢慢地品了一口後問道。行動之間倒是與以前一般無二,只是這般做派怎麼看怎麼彆扭。
李煜的視線卻是被懸掛在牆壁上的那副山居秋暝圖吸引住了,其實這幅畫無論是筆法還是意境都是普通之極,甚至還有好幾處顯得生澀不通,根本就毫無收藏價值,一般來說也只有特殊原因才會被懸掛出來。不過,恰恰便是這點才引起了李煜的注意,種種跡象表明,畫出這幅畫的人怎麼也不該是閱歷豐富的武當派掌門人。另外,在這幅畫上他找到了一股熟悉感。
“慕容嵐,又或者是純寒?”張真人悠悠的說話聲在縷縷茶香之中飄蕩而起,雖是沒有半點揶揄的成分,但其中的意味就讓人捉摸了。
“都不是。”李煜將視線從牆上那副畫上移了回來,“我來,乃是為了幾個疑問而來。”
張真人聞言輕“哦”了一聲,“那樣也好,老夫剛好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一問你。”說著話音未落已是接了一句,“若是給你選擇,你是否會離開武當?”
李煜當即便是一楞,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在他預想之中,這個問題應該是塵埃落定了才是。思索了一下後,還是說道:“會,這裡得不到我想要的。”
“唔,好,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你想怎麼處置純言?”對於純言,李煜並沒有準備置之身外,若不是因為他的出現,結果也不會現在這般。
張真人聞言卻是一笑,“我武當派只是不歡迎外人而已,但只要是忠於武當的弟子,武當也定不負他。”說話之間,真氣盈胸,聽起來更是有了幾分蕩氣迴腸的氣勢。“武當派包容永珍,如他這般的弟子又怎麼會讓他困守關內。”
李煜聞言鬆了口氣,若是這樣的結果,應該便可以了吧!
“聽說你剛才使用了純陽劍法,作為武當派掌門,老夫不希望武當派的武功外傳。”張真人的下一個問題已是迎面襲來。“倒是讓老夫費解的是,這純陽劍法一直便少有弟子修習,門內也是沒有秘籍丟失的記錄,你這劍法卻是從何處得來?”
李煜對於這個問題已是早有準備,“純陽劍法做為道家武學,本就不應只有武當派獨存,我用的本就不是武當派純陽劍法。”說完,手中劍光一閃已是將玄鐵劍取在了手中。接著便是一陣劍光閃爍,一**劍招已是如流水一般潑灑了出來。
“不錯,這確實不是武當派的純陽劍法,老夫倒是唐突了。好了,你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了。”隨著李煜的停手,張真人倒是乾脆地說話道。
最後一個問題麼?看著對面牆上的畫卷,李煜本已準備好的問題卻是遲遲沒有出口。再次回味了一番那股熟悉的味道後,他才開口道:“我想知道,畫這幅畫的人現在何處?”
張真人這次卻是沒有立即便答話,甚至連舉杯飲茶的動作也停下,視線同樣也看向了牆上那副畫卷,一臉的凝重。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寂靜了下來,屋頂之上的風聲聽得自是更加大了些。
“看來,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呢?”良久之後,沉默的屋中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張真人說著站起身來,徑直便走到那副畫卷跟前,伸手撫摸了一陣後,猛地便回過頭來。“說說看,你都知道了些什麼?”眼神灼灼,似乎要透進人心裡去一般。
感受著對面突如其來的威壓,李煜心中反倒一定,不論過程怎麼樣,結果已是轉為了他預想中的情況。“最近門派中有好些弟子下山而去,作為門派掌門人,不該為他們做些什麼嗎?”
“唔,看來你果真知道了一些,這樣也好,有些有些話倒是不需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