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她?再等警察找到她後,讓法官解決我們的問題,並把我們的兒子送去寄養家庭,讓他等待關於他未來命運的判決?不,我不會這樣做的,每人都有自己應承受的痛苦。你瞧,斯迪曼先生,絕望有時會轉化為怒氣。我毀了你的車、我的家庭,還有我的生活。”
“我很抱歉,卡佩塔先生。”
“你現在當然會感到抱歉,因為此刻的你正為我的痛苦而深感同情,但是,到明天早晨,你就會對自己說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在做你分內的事,你為自己的職業而感到驕傲。你的確報道了真相,對此我表示同意,但是我想向你提一個問題,斯迪曼先生。”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在你的報道中,你寫到有五百個美國家庭,也許甚至可能是一千個美國家庭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捲入這樁案件。在你發表你的報道前,你可曾考慮過這可能會導致它們陷入怎樣不幸的悲劇嗎?”
安德魯垂下了目光。
“和我想的一樣。”卡佩塔嘆了口氣。
隨後他將剛剛寫下的東西交給了皮勒格。
“這就是你要的那個愚蠢的聽寫結果。”
皮勒格從口袋裡掏出那三封恐嚇信的影印件——安德魯已經將它們從報社保衛處取回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字跡不符,”他說,“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你在說什麼?”卡佩塔問道。
“斯迪曼先生曾收到過三封死亡恐嚇信,我想確認你是不是其中一封信的始作俑者。”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可以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在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