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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不是要你向我說教,而是要你告訴我你是否覺得自己很愛瓦萊麗,愛她愛到願意與她共度一生。”

“好吧,我,如果我沒有請你當我的伴郎,我很可能直接回答你說,這關你什麼事。”

“但我已經是你的伴郎了!”

“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只取決於我。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已經無法想象自己的生活中沒有瓦萊麗了。我很幸福,當她不在的時候,我會想她,有她在我身邊我從不覺得無聊,我喜歡她的笑聲,她又是那麼愛笑。我想這是我覺得一個女人身上最有吸引力的部分。至於我們的性生活——”

“好啦,”西蒙打斷了他,“你已經說服我了!剩下的事情和我徹底無關。”

“你答應見證我們的婚禮了,是不是?”

“我又沒有必要為了拉燈之後的事情做見證。”

“啊,但事實上我們從來不關燈的——”

“夠啦,安德魯,不要再說了!我們可以聊聊別的事情嗎?”

“我還是選裡脊尖吧。”安德魯說,“你知道真正最讓我高興的是什麼嗎?”

“讓我幫你寫一份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唸的致辭。”

“不是,我不會要求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是想我們可以去我最喜歡的那家新開的小酒館過完這個晚上。”

“在翠貝卡的那家古巴酒吧!”

“是阿根廷酒吧。”

“我感到有些不太一樣的東西,但今晚是屬於你的,你決定,我服從。”

諾維桑多里擠滿了人。西蒙與安德魯好容易才擠開一條路到吧檯邊。

安德魯要了一杯菲奈特—可樂。西蒙在他的慫恿下嚐了一口,這酒苦得他擠眉弄眼。他選擇要一杯紅酒。

“你怎麼可以喝下這玩意兒?這東西實在是苦得不能再苦了。”

“最近我常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幾家酒吧裡打聽訊息。那兒的人都這麼喝,相信我,最後你一定會喜歡上這個味道的。”

“我想我不太可能。”

西蒙在酒吧裡注意到一位美腿修長的麗人,他立即拋下安德魯,連句抱歉的話都沒有。安德魯一個人待在吧檯邊,看著他的朋友遠去,笑了笑。剛剛提到的兩條生活道路,西蒙選擇了其中哪一條,答案毫無疑問。

一個女人坐在西蒙剛剛坐過的凳子上,安德魯又要了一杯菲奈特—可樂,這個女人向他微笑了一下。

他們隨便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那個年輕女人對他說,她很驚訝看到一個美國人喜歡這種飲料,這實在很少見。安德魯回答說,他本來就是個罕見的傢伙。那女人的笑意更明顯了,她問安德魯究竟是什麼地方和其他人不同。安德魯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狼狽,尤其是當他看到他的聊天物件目光中的深意時,他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窘迫了。

“你是做什麼的?”

“記者。”安德魯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是個有趣的職業。”

“這也要看日子。”安德魯回答道。

“你是金融方面的記者?”

“哦,不是,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

“因為這裡離華爾街不遠。”

“要是我是在肉類食品工業區裡喝酒,那你大概會以為我是個屠夫了?”

那個年輕的女人放聲大笑起來,安德魯很喜歡她的笑聲。

“政治方面?”她又問道。

“也不是。”

“好吧,我喜歡猜謎。”她說,“你的面板曬得很黑,我可以推斷出你常常旅行。”

“現在是夏天,你的膚色也曬得顏色很深……但好吧,事實上,我的工作要求我常常旅行。”

“我的面板生來就是深色的。那你是著名的記者吧?”

“是的,也可以這麼說。”

“現在你正在調查什麼?”

“都是些不能在一家酒吧裡對你說的事情。”

“如果不在酒吧內呢?”她低聲說道。

“只能在報社撰稿組的辦公室裡。”安德魯忽然覺得一股熱浪湧了上來。他拿起吧檯上的一張紙巾,擦了擦脖子。

他迫不及待地想向這個女人也提一些問題,但是為了好好鋪墊他的問題,他必須找到比猜謎更好的切入口。

“那你呢?”他一邊絕望地用目光搜尋著西蒙的身影,一邊含混不清地問道。

那個年輕女人看了看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