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憂色,詢問道:“堂兄,巫少主究竟是個什麼人?怎麼奶奶居然不反對你和他在一起?我的老天爺,她老人家竟然容得下巫少主了,為什麼就不肯答應我的事情呢?”
言語間,雖然沒有指責抱怨的語氣,但是也有幾分不甘心。
畢竟,沒有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愛情得到身邊的親人的祝福。
鳳逸翎倒是多看了她一眼,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奶奶還不知道巫嵐是個男的。你的事情,哥哥會為你做主的。”
他卻沒說如何做主,只是喜得藍娟淑嬌顏上又添了幾分羞澀,嗔道:“堂兄!莫要再說了。”
“倒是那個外交部長的兒子,鄭天星。我發現他倒也不是表面上的紈絝,原來他也在孤兒院裡做過義工。只是後來他的母親嫌棄這樣的行徑丟人現眼,才被關在家裡不許他去的。”藍娟淑想了想,遺憾道,“只是,若是他能與我做個好朋友便罷了。男女關係的朋友,我卻是不能接受的。”
鳳逸翎微微挑眉,問道:“這是為什麼?你喜歡的那個老師與這位高官的兒子相比,究竟有什麼好處呢?害得你是整日整夜的忘不掉。”
藍娟淑揚了揚下頜,露出一抹笑意,道:“這個,說起來也是很巧合的。上一次我在街邊遇見了一個小乞兒,便略施捨了幾個小錢。誰知到就被那路邊的混子搶走了。還沒等我發話呢,陶老師就上去質詢那幾個人,並且義正言辭的要求他們把錢還給那乞兒。”
“讓我猜猜,後面就是美人救英雄的故事了?”鳳逸翎聽了,倒是覺得好笑。藍娟淑所言的幾個小錢定然是不少的。不過,一向聰慧的堂妹居然會被這樣簡單的伎倆欺騙住。
藍娟淑不滿的瞪了鳳逸翎一眼,道:“後來我與子琪一起去她的學校時候,才知道他是一位老師的,且是教習日本文化的。說起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就是這麼個道理嗎?我們只有徹底的瞭解了一個國家的文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鳳逸翎忍不住笑起來,道:“好了,我這個妹妹現在也知曉要關注國家大事,倒是進步了。”
藍娟淑瞥了鳳逸翎一眼,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捧在手掌心裡,慢慢地品著。
許久才道:“堂兄,這個人或許是性子不夠你和幾位哥哥那樣的堅強,但是也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他的出身不好,但是卻能夠很專一的對待我,並且還很尊敬我。你說,我若是像大堂嫂那樣嫁給一個我之前根本不瞭解的有身份地位但是卻不愛我的人,會快樂嗎?”
鳳逸翎見了,也認真起來,道:“娟淑,並不是奶奶和母親他們不懂得這些道理,只是,這個現實社會也不是有情便能飲水飽。許多實際的問題,你考慮過嗎?你今年才十九歲,據我所知,那個老師已經二十八歲了。”
“且不說年齡的差距,社會地位的差距,生活環境的差距,還有最現實的,他敢於為了你與藍家和鳳家兩個大家族鬥爭麼?我卻並未見到在你在家裡的那些日子,他來找過你。”鳳逸翎說著,就看見藍娟淑原本想要爭論什麼的,最後卻漸漸的止住了。
她睜大了雙眼,看著鳳逸翎,最後脫口道:“堂兄,我現在已經選擇了他。難道你也不為我高興麼?”
鳳逸翎沉聲道:“若是你以後能夠得到幸福,我自然不惜一切的為你排除掉許多的困難。但是,你也要看你這樣的付出值不值得。現在也不著急下定論,我們再過一陣子再看結果吧。”
他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倒是教藍娟淑也跟著平靜了。
兩人便在鳳逸翎刻意的緩和下聊了幾句閒話。
就看見鳳逸翎的副官李宏走進來,在看到藍娟淑的時候腳步微微的頓了一頓,看到鳳逸翎沒有什麼表示的時候,便繼續走進來,在大廳裡站定,行了個軍禮。
鳳逸翎也沒有什麼表示,點了一點頭,道:“什麼事情?”
李副官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是關於前天晚上的流匪進城發生的槍擊案件的進展的事情。”
藍娟淑聽了,就笑一笑,提著裙角起身,道:“我去堂兄的書房,上一次忘掉了一本書在這裡。我去取了就走。”
鳳逸翎便吩咐聽差帶她去了。
回頭看著李副官的時候,臉色依舊是很淡定的神情,道:“說罷。”
李副官這才道:“軍長,那批貨您準備什麼時候發出去?”
鳳逸翎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誰說我要把這批貨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