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對待一位小姐呢?”旁邊有看不過眼的人要上來制止,卻被他忽的轉身一個彈腿踢飛,只撞到後面一家粥棚的柱子上,落得滿地的狼藉。
“忘了告訴你,我以前在日本學了空手道,是空手道茶帶。”陶成青變了表情,原先略帶了膽怯懦弱的表情換做了一臉的陰沉。
藍娟淑便是一愣,又更加大力的掙扎起來。只是她雖然學了幾手防身功夫,但是在國外幾年,終究是疏忽了,眼下哪裡鬥得過發了狠心的陶成青。
忽然,先前那輛汽車又倒回來了,並且就貼著路邊停下。
車還沒有停穩,就開見車門開啟,一個青年人大踏步的從車上下來,拉著陶成青的手腕就一拳揮上去了。
陶成青先是一愣,把對方的攻勢格擋開,然後才推了推眼鏡看著對方,道:“原來是鄭公子?可是來英雄救美的?”
他慢慢地放開了拉著藍娟淑的手腕,卻是揉著手腕不懷好意的開始打量著鄭天星。
鄭天星惡狠狠地看著他,卻把手伸過去把藍娟淑拉到自己的身後,並沒有回過頭而是繼續盯著陶成青,咬牙道:“你居然敢欺負她!混蛋。”
說著就又是不管不顧的往前面撞過去。
他哪裡學過什麼打架的招式?自幼便被家裡的母親寶貝嬌慣的像是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心尖兒,更別提會更人打架了。
陶成青自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又是一腳踢出,正中鄭天星的肩窩,把他踢了個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在藍娟淑的面前。
哪裡知道鄭天星並不洩氣,又是大喊一聲往前衝,緊接著就以更快的速度被踢回來。
藍娟淑也看不下去了,她把手裡的包重重的交到鄭天星的手裡,道:“給我拿著,保護我!哼。”
說著,竟然把自己的長裙往膝蓋上一提,緊接著一條雪白的長腿彈出,就藉著力招呼到了陶成青的面前。
鄭天星看的呆住!
陶成青不免往後一仰,藍娟淑這一招在他的眼底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卻更像是在遊戲一般,便帶起了幾份戲謔的心思,道:“這雙腿倒是白淨。”
藍娟淑不言不語,卻在快要靠近時同時出拳,那粉拳卻帶了七八分的力道,倒逼得陶成青不得已蹬蹬瞪連退幾步,方才避開了這招攻勢。
然後,整個人都僵住。
鄭天星手裡握著一把別緻的銀色女式勃朗寧,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藍娟淑便收回了拳頭,放下裙襬,見鄭天星仍有些怔怔的看著自己,便不耐煩的道:“走了啊,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鄭天星猶自不甘的看著陶成青,道:“可是,他欺負了你……”
藍娟淑把長髮往身後一揚,滿不在乎道:“給他個教訓便是了。我堂兄這個人,最喜歡有仇必報,還喜歡親自動手。我們可不好暨越了。”
鄭天星便狠狠地盯著陶成青,又揚揚手裡的槍,道:“可要記得,以後離娟淑遠一點。”
才退到車旁,等藍娟淑上了車,自己也上了車,卻很快的發動了車子,一溜煙兒的走了。
陶成青在原地站了片刻握住拳頭的手緊了又松,反覆幾次,才顯出一種灰敗頹然的顏色。垮著肩,面無表情的轉身回了自己暫居的會館裡。
汽車上,鄭天星把手裡的槍還給藍娟淑,還是有些不滿,道:“你方才怎麼不讓我好好的教訓上那個混蛋一頓?卻白白的讓他躲過去了。”
藍娟淑淡淡的道:“槍裡沒子彈。”
“……”鄭天星又是一陣無語,然後才道,“現在送你去哪裡?”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要不要我們去喝個咖啡吧?
藍娟淑扶著額頭,把手槍收回自己的小坤包,才道:“我們去喝咖啡吧?”
鄭天星扶著方向盤的手一動,差點就撞上了旁邊的小攤子。
他連忙扶正方向盤,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覆確認道:“你說真的?”
與之前藍娟淑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相比想,現在的境遇他卻有些不敢相信呢。
藍娟淑微微頷首,道:“那旁邊有一家藥館,先去買些傷藥吧。你方才受的傷,我很抱歉。”
鄭天星滿不在乎的搖搖頭,又笑了笑,卻不小心牽扯到自己嘴角的傷口,頓時這個笑容就變得有幾分扭曲了。
不得不說,鄭天星其實長得還是很好看的,就算是現在嘴角烏紫了一大片,也只是多了幾分男子漢的味道,絲毫也不影響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