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天人,又中什麼用?大不了,老爺早點下手,拔了他的爪牙就是了。何必拿自己兒子出氣呢?”
水墨寒勾起唇角,他原本長得也是極俊秀的樣子,四十來歲的人在巫族而言,卻是算的很年輕。此時一笑,卻是非常的慵懶迷人。看上去只像是水蚺的哥哥,而不是父親。
陸婉君也隨之一笑,繼續道:“方才,我也試過了。老爺您更是瞧得清楚,那巫嵐也許是個對手,但是那鳳逸翎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就算來日方長,也是上不得檯面的。”
水蚺感覺到自己父親發動的禁制已經解除了,也略好過了些,才又撐著爬起來,跪倒地上,一句話也不多說。
水墨寒用腳尖踢了踢水蚺的臉,道:“滾下去吧。記得想好一個藉口讓我不殺你。”
水蚺沒有任何反應的行禮,起身,轉身離開。一張陰沉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的侄女兒她怎麼說?”水墨寒取了手邊的茶盞,用杯蓋撇開附在上面的茶葉。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陸婉君笑著依到他的懷裡,道,“只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可以與他們合作,卻不可太過信任他們。”
水墨寒諷刺的一笑,道:“就算是同一族人,亦會心有異處。這一點,卻不用你來教我了。”
陸婉君媚眼一展,道:“老爺,巫族大會上,您可以讓水玥也去麼?”
水玥,陸婉君生的女兒。年方十三,按理並不能參加巫族大會。
“水玥?你叫她去做什麼?”水墨寒漫不經心的撩起陸婉君胸前的一絲長髮,問道。
陸婉君輕嘆一聲,道:“我也只是為了玥兒日後能謀個好的出路罷了。她倘若是能在大會上稍微露一把臉,得了哪家公子的眼緣,把她娶回家做了正妻,我也就放心了。”
“你覺得做個填妻委屈你了?”水墨寒似笑非笑的問。
陸婉君面色不改,道:“哪裡會委屈?能跟著老爺,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老爺您也看過了,玥兒天生的福薄,我這做孃的再不為她打算打算,可怎生了得?”
水墨寒挑起嘴角,道:“我這個做父親的,就為她做不得主了麼?”
你自然是坐得了主的,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可以說打就打,想殺便殺。陸婉君在心中腹誹幾句。
她逮著時間出來,自然不是為了給水蚺求情的。她與水蚺的關係並不好,她才懶得管他去死。只是,自己卻必須要抓住一個可以倚仗的人,而顯然,水墨寒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水墨寒生性風流,他有過許多女人,但是處處留情卻也不見哪裡動心。這樣的人,哪個女人敢相信?就算陸婉君自詡手段非常,也不敢拍著胸脯打下這個包票。
只是,結婚十來年,水墨寒居然就真的再也未出門尋花問柳,這倒是讓別的家族人頗為欽佩陸婉君的手腕。
只是,沒有人知道,水墨寒就連陸婉君也不碰一下的。這卻是做和尚一樣的苦修了。
“既然你堅持,那就這樣決定吧。”水墨寒說著,推開了陸婉君浮上來的玲瓏身軀,抖了抖自己的長衫,道:“別跟我玩這一套,懂了麼?”
陸婉君的眼神沉了沉,卻依舊微笑不變,道:“老爺這話可就叫人傷心了。俗語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老爺您過河拆橋的也未免太過快了一點吧?”
水墨寒回頭望了她一眼,笑意未達眼底:“你在陸家做了什麼,我並不想過問。只是,這裡是水家,你最好安分一點就是了。”
說罷,也依舊冷了一張臉,出了堂屋,卻是朝著後院水蚺的住處去了。
陸婉君的面目驀然變得猙獰,她扭曲了一張姣美的臉蛋,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
就算自己是一塊供人踏著過河的板子,也可以踏著自己的人溺死。
水墨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陸婉君離了堂屋,獨自在後院流戀。
“二小姐,您這樣子怎麼算的上是陸家的小姐呢?”一個清脆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陸婉君面色變了一變,回頭道:“是你啊。怎麼,你主子派你過來看我的笑話了?”
那人依舊是甜美的笑著,道:“小姐哪裡話?若是您不把自己當做笑話,誰敢笑話您?只是,您現在卻似乎失去了幾年前您算計您的父母時候的心機了。”
陸婉君咬牙道:‘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我了?“
“奴婢不是要教訓小姐,只是來幫您的。”來人道。
“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