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連他的那個天才哥哥也不能相比。
一日復一日的埋頭在古書裡,用食物補充自己時時刻刻都在流失的體力和巫力,並且在這個荒涼的院子熬到現在。
鳳逸翎心疼的無以復加。他想穿破時光的壁障,去擁抱住那個坐在枯樹下一臉安靜的漂亮男孩。他想告訴那個一直是孤單一個人的巫嵐,他會永遠陪著他。
只是,時光也許可以窺探過去,但是卻永遠無法回到過去,就是這個世界的守則。
能夠把握住的,只有現在。
鳳逸翎那句話,巫嵐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他站在那裡,看著鳳逸翎一直望著他,像是在等一個答案,便輕聲的開口道:“有人。有事情回去再說吧。”
他還當鳳逸翎對於方才兩人的尷尬境地一無所知,便儘量的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他對於鳳逸翎身上發生的一些變化又是十分的感興趣,若是放手不去看,不過問,顯然是不可能的。
鳳逸翎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又不好直接的說明,只好不甘心的點點頭,又擔心地問道:“你好了些嗎?若是走不動,我抱著你也可以的。”
他這話一出口,兩人又是一陣的尷尬。
最後,巫嵐倒是沒有想到其他,只是想到了鳳逸翎毫不知情,還這樣的真誠,自己若是拒絕了,倒是顯得有了什麼一樣。
並且剛才的雷電明顯是針對著他和鳳逸翎兩人放出來的,敵人未明,更不好輕舉妄動。
最後,鳳逸翎改抱為背,穩穩地托起了巫嵐清瘦的身子。只覺得身上這個輕飄飄的人卻沉重的就像是自己的整個世界。
心裡瞬間就是滿滿熱熱的,再也裝不下旁的東西了。
巫嵐的呼吸裡夾著低低的聲音,道:“剛才的人,是巫族的人。”
鳳逸翎一愣,按照之前他的認知,巫族應該是對於巫嵐是無上的遵從才是,怎麼會?
但是他很快地就想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人的眼珠子是黑色的,銀子是白色的,黑眼睛珠子見了雪白的銀子,哪裡會停的住不去心動?那些巫族的人,雖不見得會見了白銀而心動,但是終有一些慾望和利益驅使著他們去做一些事情。
沒有永恆的敵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他不動聲色的叫了一輛人力車子,小心的扶著巫嵐上車,自己把巫嵐圈在臂彎裡,低聲問道:“方才,你是怎麼一回事?卻是嚇到我了。”
巫嵐蒼白的臉上略微浮起一抹笑,道:“也無妨,不過是預備升階時候的一些小事。你以後也會遇到的。”
巫嵐沒有說實話。
他現在是天巫二階,往上就是天巫三階。
上任巫族族長也是天巫三階。他這時候需要突破的,不僅是身體上和巫力上的雙重壁障,更是與天地萬物溝通的精神力。
巫嵐原本就難以維繫自己的力量,更何況外有教廷虎視眈眈;內有巫家蠢蠢欲動?
巫者突破巫階成功以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有的甚至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從而需要在一個穩定的環境裡進行突破。
現在,無論是哪方面來看,都不合適。
但是,若是一直撐著不進階,那結果就像是一條河流裡裝著海洋的水,終會把這個容器撐破的。
鳳逸翎讀取了巫嵐的記憶,這一點,他比巫嵐更加的清楚。因此,眼神也越加的暗沉起來。
巫嵐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他。
雖然表面是一副溫良無害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裡,很早之前就被冰封起來。
不過,鳳逸翎相信自己可以融化掉巫嵐心底的堅冰。
他可以等得起。
一路無話,回到巫宅。
等在門口的小楓最先見到巫嵐,不由得大喊了一聲:“少主。”引得半夏和辰砂還有宅子裡的另外幾個人都出來瞧熱鬧了。
巫嵐自己身體上的事情,一向是瞞著所有的人。知情的人,只有巫嵐的父親和哥哥而已。所以,半夏他們一向只以為巫嵐是身體上有些虛弱的毛病,卻並未往深處多想。
只是,還是半夏細心些,瞧出了幾分不對頭。
她先是對鳳逸翎打了個招呼,便扶了巫嵐進屋,關切道:“少主,方才你瞧見沒有,城裡那麼大的動靜,怕是那幾個家族裡的哪個鬧出來的。竟然就這樣子的驚世駭俗,也不避諱著點。”
鳳逸翎接手過巫嵐,對半夏說道:“巫嵐出去回來,還沒有用過飯,你方便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