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被行刺,內閣的發言人稱總統受的僅僅是小傷,但是總統先生卻從未在公眾面前出現過。
為數不多知道內情的,只有總統本人和他的主治醫生以及那位發言人。
已經回到首都城裡的沈子琪沒有參與學校的畢業典禮,自己每日都在忙於進入議員而努力奔走。
她的父兄雖然不解她的意圖,但也給予她全力的協助,加上她強硬的交際手腕,很快的就在這灘渾水裡如魚得水。
至少目前是一帆風順的。
蘭蒂斯離開寧安城以後,就和鳳逸翎他們分道揚鑣了,當然還是帶著葉知秋離開的。雖然沒有說為什麼,但是鳳逸翎也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畏懼的東西正在逐漸的向他逼近。對於他的這個決定,鳳逸翎也不置可否。
畢竟,要走要留,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而且,若非巫嵐和葉知秋有一層舊識的關係,他與蘭蒂斯兩人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往一塊兒湊。一個是跋扈張揚到了極點的軍長,一個是不可一世的血族貴族二世祖,能聊到一起去才怪了。
葉知秋依舊是一副淡然寧靜的樣子,只是他的視線偶爾落在蘭蒂斯的臉上的時間卻無意中逐漸的增多了。
他也清楚巫嵐現在對於他的認知根本就與鳳逸翎比不起,便也只留下了一封手書,央告蘭蒂斯交給鳳逸翎。
蘭蒂斯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反正他知道鳳逸翎也是絕對不會把這封信交個巫嵐去看的。
有的時候,鳳逸翎對於巫嵐比他對葉知秋還要執著乾脆。任何的可能性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湮滅,當然,蘭蒂斯也樂得讓鳳逸翎做個壞人。
有人背黑鍋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
一想到亞特和特蘭西這兩兄弟,他的心情又不好了。說是要出門去進食,卻已經過了幾乎一個多月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難道是被教廷的人抓去了?
蘭蒂斯懶得多想,自己抱著美人很快就把那兩隻倒黴的落在某個大魔王的手裡的下屬忘得一乾二淨了。
距離分別蘭蒂斯他們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
回到首都的鳳逸翎厚著臉皮把巫宅當做自己的家,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軍長,總統府那邊這幾天的守衛很嚴密,什麼訊息也沒有。聽說還有些教士也住進去了?大概是裡頭那位不行了,就請了外國的和尚進去唸經超度?”鳳逸翎身邊的李副官道。
這裡是巫宅上,但是這對主僕住起來卻毫不避諱,比住在自己家裡還隨意放鬆。
鳳逸翎淡笑一聲,把自己手裡的報紙闔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活動了一下,就發出骨骼間拉動的響聲。
“鳳璃呢?”他出門就看到半夏正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手裡的手絹都快擰出褶子了,一見到鳳逸翎出門,又假裝做在賞花。
“少主還在前面看書。”半夏下意識的回答,然後看著自己面前一株已經凋謝的海棠,又故作淡然的轉開視線。
她的心底是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向鳳逸翎發問的。
例如:鳳逸翎與巫嵐兩人的關係究竟是已經發展到了哪一步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跟著巫嵐和鳳逸翎一起回來的小孩兒是不是鳳逸翎的孩子?據說鳳逸翎在老家是沒有結婚的,那自家少主到底算個什麼身份?
被夫人寄予了重託的半夏在看到出了一趟遠門回來就變得行動十分的幼稚的巫嵐,差一點沒有當場哭出來。
這哪裡還像那個素來雲淡風輕慣了的巫族少族長?
這分明就是少主五六歲時候的樣子嘛!
“半夏小姐,我想問你一下,這個……”看出了半夏那些噎在喉嚨裡的問話,李副官十分有眼色的胡亂找了個藉口把半夏帶走,只留下鳳逸翎自己去找巫嵐。
鳳逸翎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對付半夏這種喜歡嘮叨起來沒完的人,鳳逸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半夏是巫嵐的人罷了,那些方法顯然那就不合適了。
畢竟,他欣賞半夏忠心護主這一點是連辰砂和小楓都比不上的。
辰砂太過於聰明,難以掌控,而小楓則是勝在憨直,卻少了幾分機智。可以信任卻不可以重用。
想來大概是巫嵐的家人也十分的瞭解這幾個人的性子,才會決定讓半夏一個弱女子來當這個家的。
前院,巫嵐現在沒有閱讀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文,而是翻開了一本十分有意思的手繪本,津津有味的看得很起勁,就連鳳逸翎都到了身後也沒有察覺,還在不停地從前面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