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鬱悶的慫樣心情很是歡暢。
夏刑那家夥坐在裡座,冷峻著臉瞥我,我哆嗦著在他身邊坐下,給他點菸:“唉夏哥哥誒,我來我來哈!”
周圍人笑噴,夏刑不耐煩奪過我手中的打火機,點上煙才點了點頭。我訕笑,摸鼻子對周圍歡樂看戲的家夥翻白眼。
單嘯同學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我鬱悶,這家夥真是被峰美人慣得愈加傲嬌。
此間酒店是蕭家的,於是這些家夥點菜叫酒是毫不含糊,惹得蕭浩笑罵不止。
一頓飯吃的很是歡暢,鬧騰的不行,於是飯後一夥人借著酒勁去樓下的娛樂會所繼續樂,半夜全場掛掉全都醉死,我模模糊糊的記得最後有人過來收拾安置,第二天早晨起來周遭看了圈佈置,果然,我這是在樓上的房間裡躺著。
洗澡洗了一半我差點嚇死,這才想起我這是徹夜未歸了啊,趕緊從浴室裡出去翻出了手機,我傻了,不會吧──
沒一個電話也沒一條簡訊……
我楞了會按下了家裡的電話,然後被老媽臭罵了一頓最後才知道是蕭叔叔半夜跟各家招呼過了。
“聽說昨天喝多了?”老媽語氣很溫和的表達著疑惑。
我咳了咳,小心翼翼的叫喚:“媽……”
老媽笑:“你也不小了,我跟你爸也沒那麼古板,不過,下次如果不回來還是要記得打個電話,省的人擔心。你哥昨天雖然沒說,只是……”
“你們倆兄弟從小感情就好,這次……”老媽停頓了下,接著嘆了口氣,“辛兒,這次你回來後,你們兄弟倆明顯生分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了,只是親兄弟沒有隔夜仇,明白嗎?”
“……”
我沈默了下,笑了笑,“恩。我知道了,媽。”
☆、(八) 還是傷了你
掛了電話又發了會呆被敲門聲拉回思緒,是單嘯,我笑,穿戴整齊敲門叫了其他幾人然後一起下樓吃早餐。
有些心不在焉,因為老媽的話。
不該讓他們這麼擔心,只是……
我苦笑。
“幫我留意下有什麼合適的房子,我想搬出去住。”我對他們幾個說。
單嘯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話。
其他幾人應承了,我笑著謝過。
吃完早餐一夥人終於散了,回了家老媽正悠閒的澆著花,老爸正看著財經新聞,我笑,站在老媽旁邊看他擺弄那些她寶貝的花花草草,暖陽漸漸撒開,我想起幼年跟那人在院子裡玩鬧,他抱著我聞花香,少年俊雅而清瘦,笑意溫柔,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年。
十六歲擁抱,十九歲分離,可是那個人卻曾經寵愛了我那麼多年。這些年我們變了又變,不變的是我們依然是兄弟。這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羈絆,因為血緣。
瞬間釋然。
攬著老媽肩膀撒嬌,幫她澆花,老媽笑,細碎暖陽下,一切都平和而美好。
回到室內後跟老爸提起想要搬出去住,老媽坐在一旁神色頓了頓,神情有些不解,我知道她只是擔心我還在跟那個人鬧一些她不清楚的彆扭,於是笑眯眯的跟她說中午要去給哥哥送飯,她楞了下果然釋然,笑意溫婉摸了摸我的腦袋。
中午早早提著食盒去找他,我微笑,幾年時光不見,前臺接待已變,大堂亦是重新設計的格調,就連從前的暢通無阻都變成了現在的幾番周折。
進了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翻閱一份檔案,額前的短髮滑下,半遮住他不常戴的銀邊眼鏡,感覺熟悉而陌生,我笑著走進:“餓了嗎?”
他輕笑點頭。
示意了下手中的食盒,他過來接過開啟,笑問:“媽做的?”
我點頭,他笑,摸摸我腦袋,語氣溫和而淡淡:“辛苦了。”
翻了個白眼沒再說什麼,他又笑笑,也不再說話。
回來時正值午後,天空碧藍如洗,似我心底情緒一樣,掏出手機按下單嘯電話通知他下午去騷擾他跟峰美人的住所,惹得一頓鄙視怒吼,心情卻很愉悅。
不過是愛,不過是不愛,不過是,要放開。
真是難為我糾結了這麼久。
晚飯前接到一朋友電話,說是正好有合適的房子。
在單嘯那蹭完晚飯被攆走,峰美人一臉縱寵的淡淡笑意,我無語望蒼天,美人笑容實在惹人心癢,可惜,咳,朋友夫不可戲。
我鬱悶,捧著受傷的小心臟顫巍巍的下樓打車去看房。
是棟位於市中心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