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所信仰的,我所依然願意相信的,我所深深期待的,都在那個人的這席話後,幾乎全部消散殆盡。
我曾經那麼愛,此刻才知道,三年前我竟是敗的這般可笑而慘烈。
他們踐踏了我所以的眷戀跟愛,撕碎了我一切的奢望跟渴求,讓我像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覺得這一刻我一定會,永生不忘。
☆、(四十一) 強大威懾
筋疲力盡的回了家,意外的發現我媽竟然在,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再醫院的時候我好像就沒看見她,於是深吸了口氣,打起精神,朝著從發呆中回了神正看向我的她走去。
“媽,回來怎麼不休息,已經挺晚了。”我輕聲說著,在她旁邊坐了下。
她嘆了口氣,看著我,神色感傷:“心裡亂的慌,睡也睡不安穩,”我媽目光疲倦,溫和著嗓音問我:“辛兒,倒是你,都這麼晚了,到哪去了?”
“有個朋友喝醉了,我去送他回去。”我扯著有些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回答道。
她點了下頭顱,不再說話。
想起白天跟她未完的話題,我不禁有些尷尬跟無措,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媽,我思索著怎麼才能夠迴避掉那個問題。
半晌,我媽看著我,目光深切而難過:“辛兒,你跟你哥哥,什麼時候有了這層關係的?”
“媽……”輕聲喚了句,我抿了抿唇,注視著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知道掩飾的機會依然存在著,但是現在的情形,我不知道辯解掩蓋是否還有意義。
我爸他三年前便已經知曉,甚至還橫加干涉。而我哥……
我看著我媽期待我解釋的目光,不禁苦笑了下。
我媽目光閃了閃,眸子光彩一點點暗了下去,我抱著我媽,再次輕聲跟她抱歉:“對不起,媽。”
我不想說我跟那個人六年前便已經不只是兄弟,也沒力氣去解釋三年前我們為什麼分離今時今日又怎麼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那個理由,我連解釋都說不出口。
我媽沈默了片刻,意外的沒有再追問,她呼了口氣,低低說了句:“去睡吧。”
只是移開的目光漸漸染上一層悲傷。
我看著她起身一步步朝著樓梯走去,心臟跟著一點點酸脹起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傷害我媽,可是我卻還是讓他難過了。
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想了很久,心情卻越加混亂紛雜,我不禁有些煩躁,皺著眉掏出手機想著給誰電話騷擾,於是滑動著名片夾檢視,最後鎖定了一個最危險的人物。
我輕笑,先是發了一個簡訊:夏哥哥呀,您老人家近日身體如何?
他沒回我。
我滿心都是找虐的心情,於是開始撥他的手機。
沒有關機,我挑眉,越加興奮。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著滾,我咧著嘴巴,不厭其煩的不停撥著他的號。
半晌。
終於“嘟”的一聲後手機那頭傳來夏邢那家夥低沈而冰寒的話語:“有事?”
簡潔冷厲而毫不客氣,我勾唇,笑眯眯的調戲他:“長夜漫漫,兄弟我睡不著啊,不過你竟然真開著手機?”
他默了下,語氣更加冰冷沈緩:“剛做完任務回隊裡……什麼事?”
“……”我不就是從前只有需要你幫我打架時才找你,幹嘛這麼記仇。
我撇嘴:“沒事,就是忽然想起你都回去好久了我也沒跟你聯絡。”
他沒理會我這句話,又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摸了摸腦袋,眨巴著眼睛,含糊說道:“沒……”
他沈默了下,然後說了句:“我還剩幾天的假,過幾天回去。”
“別別別,”我愣住了,然後連忙勸阻著說著:“你那點假期留著過年那會回來多過幾天吧,我這就是沒事想著逗你玩呢。”話說完我就噎著了。
他果然沈默了下來,強大的低寒氣壓透過手機從千里之前傳了過來,我苦著臉縮了縮脖子:“那什麼我錯了……”
“沒事了就好好休息吧。”
他卻只是平靜的說了句,我眨巴著眼睛咳了聲,依然有些發怵。
他掛了電話。
我深深的呼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跟著放下了手機。
於是某人強大的威懾力果然壓下了我那依然混亂不堪的心緒,黑暗中,我終於漸漸睡去。
清晨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