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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司徒澤心思動了一下,但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往外走去。轉彎的時候用餘光瞥到那個男孩進了偏廳去招呼別的客人了,於是又快速的折了回來,回頭看了看沒有人,一側身繞過牌子上了二樓。

二樓一邊有個很大的客廳,裡面沙發茶几,包括吧檯,飲料冷藏機什麼的都很齊全,像是開會談事情的地方,另一邊有兩個房間,左邊的那個並沒有關門,裡面的牆上掛著很多用布包著的畫,下面有很多畫框之類的工具,這應該是個倉庫。右邊的房門關著,門上掛著塊請勿打擾的牌子。司徒澤用手去擰門把手,動了,門居然沒鎖。

司徒澤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轉動把手,然後把門推開,當房門完全敞開的時候,司徒澤看著屋子裡面的景象,站在門口,呆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腿都在顫,手有些抖的扶著門邊,然後覺得眼睛越來越熱,直至視線漸漸模糊。屋子裡滿牆掛著的,都是他的素描。

就像第一次走進陳曦的畫室,只不過這次所有的畫上都是他的樣子,大大小小,各種表情,可能有幾百幅,每幅畫的右下角也有一個簽名,卻不是法文的夜,而是一箇中文的曦,門口邊的架子上有些畫畫的工具,上面還有幾個畫本,封面上有一趟字:熬過漫長的黑夜,才能迎來晨曦。。。。。。

司徒澤拿著畫本掉在地上,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緩緩的閉上眼睛:夜。。。。晨曦。。。。陳曦,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卻沒有來找我,為什麼。。。。。。

樓下的服務生聽到動靜快步走上樓,看到又是剛才那個客人,居然在老闆的畫室裡,雖然有點不快,但是態度依然客氣的說:“先生,這裡是私人地方,不接待客人的,請您下樓。”

司徒澤聽到他說話,馬上轉身有些粗魯的抓著對方的胳膊問:“他在哪?他在哪裡?”

大概是司徒澤的氣場太強,也許是那雙通紅的眼睛有些駭人,服務生被問的直接楞在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呃,先生,他是誰?”

司徒澤稍微冷靜了一下情緒,然後說:“你們畫廊的老闆在哪?”

服務生恍然大悟的說:“哦,老闆不在,今天的開業他也沒有出席。”

司徒澤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又問:“我怎麼能聯絡到他?”

服務生有些為難的說:“其實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從之前培訓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見過老闆,店裡所有的事,都是店長負責的,不過他今天也是第一天上班,跟我一樣沒見過。。。。”

話還沒說完,司徒澤已經有些頭疼的鬆開了手,他應該知道,三年都沒讓他找到,如果陳曦想,這次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找到,那麼,我們就走走看吧,既然你都已經回來了,我再抓不到你,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司徒澤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下樓了,剛坐進車裡就聽到電話響,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聽:“喂,風少。”

楚以風的聲音聽上去感覺心情不錯:“澤少,墨少那批貨辦完了剛回來,我們正往老地方去,你也過來吧。”

司徒澤現在的確需要找個人發洩一下,所以直接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

走進包房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裴子墨依然一身黑的痞痞的靠在沙發裡,這次腿沒有架在沙發扶手上,因為司徒聿靠著他坐在沙發扶手上,跟一邊的秦軒說著什麼,裴子墨的一隻手很自然的圈在司徒聿的腰上。秦軒的手術非常成功,腦子裡的腫瘤已經切除,而且術後的恢復也很好,現在頭髮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本來想繼續留著光頭造型,但是被風少毫不猶豫的鎮壓了。理由是體質太差,沒有頭髮冬天容易感冒。此刻,他靠著楚以風坐在雙人沙發上,認真聽著對面司徒聿講話,風少的胳膊摟著他,另一隻手拿著一本雜誌在看。

司徒澤的出現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看著他直接坐在了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發現司徒澤難看的臉色,楚以風皺了下眉頭剛想問問怎麼了,就聽澤少開口:“曦回來了。”一句話,成功的讓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然後司徒聿和秦軒同時開口:

“你看到他了?”

“你怎麼知道?”

司徒澤揉了下眉心說:“他就是夜,他在XX美術館邊上開了一家畫廊,我剛才去過,但是他不在。”

秦軒因為之前陳曦給他的那張名片,所以很早就猜測陳曦可能就是夜,司徒聿因為剛剛才跟他哥聊過這個人,所以也知道。裴家和楚家雖然不涉及藝術領域,但是因為一些社會名流的聚會,對各個領域頂尖的人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