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明那天為了彰顯自己的墮落,還陪著賭了幾把,和鶯鶯燕燕調笑,謝思明說就看你上次,你們會所出事,我也是帶人排查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思明太有誠意,何老闆倒是信不過他,不過謝思明有意放網次數太多,何老闆身邊的人總會掉以輕心。
當然,這都是其次,何老闆有一個捧在手心寵著的人,那是個年輕的小醫生,何老闆的枕邊人,謝思明受傷去了幾次醫院,他親自下水,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成功策反。
被捧在手心的寵的人出賣,會怎麼樣,是個人都會火。
何老闆要求太簡單,勞大隊長進來給我揍一頓,我自然放了你的佳敏。
謝思明一手掐著煙,一手捏著電話笑笑:“好啊。”
謝思明留下配槍手銬,脫了防彈衣,動作十分利落。
夜晚只有幾顆晦暗不明的星子陪著謝大隊長同臺,謝思明兩手舉著站在樓底下說:“冷得很,能快點麼,我還要帶我弟弟走。”
陸嘉魚和單曉以及其他警員只能配合佈置,然後所有事自然發展的極其符合狗血的警匪電影鏡頭。
陸嘉魚不讓單曉站前頭,對方手裡有槍,有人在廢舊大樓前轉來轉去,樓上也有人居高臨下。
二隊的意思是從樓後的對放廢棄物的地方繞上去,問題是樓上視覺好,輕舉妄動必然發現。
何老闆是變態,直接指令謝思明,先凍會再上樓。
謝思明冷冷說:“艹!”
何老闆很受用,電話對著腳底的謝佳敏溫聲說:“還有力氣說話麼。”
謝佳敏滿頭冷汗不屑撇過臉,何老闆笑笑鞋尖踢過去一腳,對電話那頭謝思明繼續笑:“放心,我不殺人,上來,來見你的佳敏。”
單哲沒穿警服開車過來,下車很乾脆的從車裡把一個人拖了出來,單哲捏過喇叭喊:“何老闆,我也帶了個人來,你要不要見見。”
這回換何老闆:“艹!”這人自然是他的枕邊人。
謝思明放下手,陸嘉魚直接掏了配槍,對二隊比個手勢說:“我們上樓。”
單曉帶人從舊樓之後往上繞,單哲推著何老闆的小情人往樓邊走。
謝思明乾巴巴往前走,樓頂“砰”得一聲槍響。
單哲帶來的人瘋了一樣的要往樓上跑,卻被單哲一把拖住,單哲對身邊的警員說:“保護證人。”
他自己卻直隨著單曉繞向樓後,他按著單曉肩說:“不要莽撞,你要是再出事,大姐爸媽都不會放過我。”
單曉抿唇,卻是拍了拍單哲低聲說:“你也小心。”
單哲喊了一句:“單曉。”
單曉伸手給他一個極輕的擁抱,包容而溫暖,沒有矯飾沒有造作,無比自然,他說:“謝謝。”
謝謝你在我成長的歲月裡一路引領,謝謝你是我的哥哥,即非親生,也是我一直的仰慕,所有所有我無比感激,以後讓我們都能好好走下去。
在這樣的關頭,單曉決定讓所有情感乾淨明瞭。
單哲只說:“單曉,那你就這麼決定吧。”
對面陸嘉魚望了他一眼,晦暗夜晚下比了手勢,單曉迅速予以回應。
調來的特警隊同時全副武裝,一聲槍響後樓上便沒有下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火。
單曉和隊員從後樓往上走,過了天橋,便可以看見對方佈置的人手,他們顯然並不想發生槍戰,只是在拖延時間。
陸嘉魚那邊顯然動手較快,二樓之上可以聽見爭奪打鬥謾罵聲,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單曉只覺得緊張擔心之下,心都停止般疼得無力跳動,但很快便沒有時間再讓他猶豫。
對講機裡讓繞上二樓東側的一隊解救人質。
單曉才隨著隊伍上去,樓側視窗邊陸嘉魚翻了進來一臉的灰,顯然是搞定了視窗邊的守衛,手上脖子上幾道抓痕,陸嘉魚氣憤不滿罵了句:“這些王八蛋打架都不會打!只會抓人!抓得疼死了!”
閃光燈全都打在樓上,撕碎一片片凝滯的夜色,樓外已經變得吵鬧喧譁。
陸嘉魚按住單曉:“我看到人了。”
謝佳敏已經昏倒在一邊,身邊只有一兩個人在看守,何老闆顯然終於轉移注意力,謝思明被十幾圈鐵絲捆在樓裡的鐵扶手上,在場人手上有兩把槍。
何老闆掰著手嫌謝大隊長骨頭硬,打在手上疼。
謝思明咬著牙笑含糊不清的說:“真是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