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已經不再往前走,他繼續說:“你們放了我女朋友,我來做你們的人質。”他本不近視,可是為了偽裝借來的眼鏡有度數又沾著水,他幾乎要睜不開眼,最頭疼的是平臺上太暗,好在緊張焦急倒是不用偽裝。
嫌疑犯卻是鬆了鬆手,問快要嚇傻的女服務員“他是你男朋友麼。”女服務員抖了半天才點頭,其中一人指了指單曉說:“你慢慢走過來。”
單曉往前又走了兩步,對方兩人推著女服務員迎面走來。
單曉走到離三人還有半米遠,站在一邊的另一人忽然大喊:“你想懵誰,見鬼去吧死警察!”
變故太快,單曉想都沒想直接朝女人撲去,混亂中也顧不得行動章法,他護著人感覺肩膀上一疼,又被踹倒在地上,懷裡的女人受到驚嚇瘋了一樣大叫,單曉覺得耳朵都要被震聾。
現場一片混亂,單曉護著人想爬起來,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手上完全不著力,他模糊裡覺得該是在雨裡凍得太久,耳邊全是纏鬥聲,他撐起身體對身下的人說:“你別害怕,我送你下樓。”
女人指著他肩上抖著還是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得哭,單曉肩膀上一片血跡被雨水不斷淋著,傷口也不知道多深,他已經疼得有些麻木,自己卻沒反應過來。
眼前一片模糊,單曉伸手想要摘下眼鏡,鼻樑上什麼都沒有碰到,這才發現眼鏡已經摔掉了,他忽然就被誰一把抱住,潛意識裡便喊了句:“陸嘉魚。”
單哲抱著單曉,卻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當成陸嘉魚而喊錯人,他剛要說話,陸嘉魚衝過來脫了外套裹住單曉,又奪過單曉把人摟進自己懷裡。
單哲站起身說:“救護車在樓下。”
陸嘉魚抱著單曉聲音發顫說:“好了,沒事了。”
單曉扶著他想站起來,陸嘉魚讓他靠著自己又把人背起來,單曉趴在他背上低聲卻說:“我走不動了,陸嘉魚。”
陸嘉魚邊把他背下了樓邊不停罵自己,單曉卻摟著他的脖子還在低笑:“我們這樣還挺浪漫。”
陸嘉魚哽咽著說:“浪漫,還有更浪漫的呢,我帶你去約會啊小膽。”
單曉貼在他背上去摸他的臉:“你還總笑我愛哭,你自己也真沒出息。”
單曉失血過多還在昏睡,不過他從來命好老天都疼他,傷口那麼深還避開了主要經絡,基本上都是皮肉傷,他睡在病床上,掛著點滴臉色蒼白,看上去比平日更是安靜幾分
陸嘉魚看他這樣心疼恨不得心都挖出來,他一會摸摸單曉的手,一會摸摸單曉的臉,看單曉還不醒拼了命的問醫生護士,還好他長得好看,小護士們自然很熱心。
陸嘉魚對著單曉深情半天,又是不知疲倦的狂訴衷腸:“小膽啊,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看上去好乖好聽話,唉,我當時還覺得你很好欺負,還一直笑你。”
我現在實在不放心也不忍心,小膽,我以後一定好好看著你,小膽啊小膽。
羅佩佩看到他這般肉麻,還一番感慨:“想當初你未娶,我未嫁,你還說要帶我見父母,陸嘉魚,原來你早就攀上高幹子弟了,你怎麼一肚子壞水呢!”
陸嘉魚現在哪有心思和她鬥嘴,他說:“你放心,你以後早飯我還是繼續包的。”
羅佩佩說:“不行,搞得我好像白佔你便宜一樣,早知道你這麼深情,嘖嘖,我真想好好考慮考慮。”
陸嘉魚站起來說:“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公平交易,我——”
“你還有什麼事。”單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他依舊闔著眼,其實他迷糊了好一會,真是愣被陸嘉魚的深情肉麻給折騰醒。
羅佩佩一喜:“哎,單曉你醒啦,我和說,你簡直是高幹子弟裡的典範,單曉你在樓頂英勇表現局裡的妹子都炸開鍋了,她們說要嫁就嫁單家郎,單曉啊你說一句,姐給你找個好的!”
陸嘉魚一路把口無遮攔的羅佩佩攆出去,羅佩佩扒著門框十分不滿,她說我這是在拯救他,陸嘉魚你不地道,祖國的幼苗全給你帶歪了,未來的希望全給你澆滅了!
陸嘉魚一把鎖了門,直接撲到床邊上,十分激動盯著單曉,又是捧著他的臉一頓摸,單曉卻是撇過臉:“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這麼拿不出手,這麼見不得人。”
單曉本在傷病之中,神色看上去更是十分脆弱受傷。
陸嘉魚急說:“你可別誤會啊,我當初是權宜之計,我那也是為了拖著,早知道就不要那瘋丫頭假扮女朋友了!”
“那你乾脆直接找個女朋友好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