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問煩了一個蘋果砸過去,成功閉上了他的嘴。
幸好蘇眷不一會睡著了,醒的時候就到地方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外面:“我睡著了嗎?”
“快到地方了。”
蘇眷揉揉眼睛,搖搖晃晃站起來,覺得難受又坐下:“肚子餓了。”
“當然要餓了,”蘇言卓讓他躺下,“你把早上吃的都吐了,我給你拿吃的。”
蘇眷拉出他,表情可憐兮兮:“不要,我什麼都不想吃。你陪我坐會兒吧哥。”
作者有話要說:嘛小蘇眷是給他大哥好呢還是給他二哥好呢糾結糾結糾結
☆、故人的陷阱
蘇言卓求之不得。
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過去了。
蘇眷是第一次來日本,與兩個一半日本血統的哥哥不一樣,他一點日語也不會,對於蘇言卓各種勸誘他出去約會的手段一概不聞。
他以這裡是秋天天氣不暖和和暈機以及各種理由留著蘇言卓和他住了四天酒店。他一開始甚至連日本料理都不吃,專程讓酒店送來中國菜,結果他在蘇言卓忍笑下吃下第一口後便投降了——他孃的這玩意兒根本就是披著中國菜的皮的生菜燴炒!
最後蘇眷就是不妥協,他買了三碗桶面,簡單的從賓館燒了水,加上兩根火腿,就這麼吃了。蘇言卓哭笑不得,不敢有怨言:開著私家飛機來到日本卻來吃日本泡麵?
看得出來蘇眷在這異地並沒有好心情,蘇言卓猜測他有民族仇恨情節,沒敢問,畢竟他是有一半被仇恨血統的。
蘇言卓沒料到的,蘇眷晚飯後散步時問他:“你喜歡黑上家嗎?”
日本街道很乾淨,明亮柔和的路燈把兩人長長的影子模糊了,夜風帶著秋季特有的清涼,不時響起的汽車執行聲也似乎飄渺了,來自鄰國的遠方。路旁小店也是默默的燈光,暈染那麼一小片坐顧客的地方,而老闆特有的大嗓門則招攬顧客,溫暖了沿街路人的心。
蘇眷覺得新鮮,到路旁小店買了關東煮,遞給他一個紙杯,升起冉冉的熱氣,擾亂了視線。沒有得到回答,他自顧自吃起來:“味道還算可以……你要是不吃,我就把你的魚丸吃了哦?”
蘇言卓看著前面邊走邊吃的少年,一時有些晃神。他身著黑色的毛料風衣,墨藍的牛仔褲,襯得腰細腿細,在暈黃的路燈光中,烏黑的碎髮反著溫暖柔和的光。
少年突然回頭,那張靈秀的臉猛的在蘇言卓面前放大,不由分說搶了他的紙杯吃了魚丸,與他並肩站著。蘇言卓有些緊張,偏頭打量他,他吃東西不張嘴,剛才又一口氣吃了那麼多,只得鼓起腮幫,費事的嚼著。黑夜中他的面板瓷白,蘇言卓更加靠近他時,甚至能看見對方剔透的眼眸中映出的如豆燈光。
“為什麼這麼問?”
他突然說,灼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蘇眷耳邊,讓他嚇的捂住耳朵,蘇言卓眼疾手快的接住下落的小紙杯,但還是灑出了湯在手上。
蘇眷手忙腳亂的拿出紙巾給他擦手。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是十分仔細的人,他不像其他人一樣先粗略一擦,再細擦漏過的地方,而是握住他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從根到尖擦拭著,紙巾細膩的質感還有少年指尖微涼的輕觸,讓蘇言卓呼吸有點紊亂起來。
他是那麼認真,濃密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以至於什麼時候蘇言卓捧住了他的臉都不知道。
蘇言卓的另一隻手摩挲他光滑的臉頰,蘇眷錯愕的抬起眼,正對上他複雜的目光。而他手的動作是那麼輕,讓他感覺自己也許是最珍貴的易碎品了。
“……因為,你好像不喜歡的樣子……”
“你呢?”
“我?……我只是聽你說過而已,怎麼談喜歡不喜歡呢?”
“我以為你不喜歡了,”蘇言卓笑了,他是極英俊的人,笑容比起蘇喻北多了爽朗的味道,少了份勾心鬥角的滄桑,“你看,剛到日本就板著臉,哪裡像是來旅遊呢?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把你強嫁了呢。”
蘇眷撲哧也笑了:“怎麼又是這個破比喻,我說大哥啊,你出國鍍金這麼長時間就沒點有文采的了?”
“就是這樣,多笑笑。操他孃的,沒人告訴你你笑起來多好看嗎?”
“有啊,不過用這麼下流的語氣告訴我的,你是第一個。”
“哎喲,怎麼著,嫌棄你哥?”蘇言卓捏住他的臉,狠狠地捏著,“告訴你,我討厭黑上家,十分的討厭!”
周圍的路人都在用“奇怪,這人腦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