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應答,在蘇言卓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後睡了。
說來也怪,蘇眷的下半夜安安穩穩的,舒服的過去了。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綁架”蘇眷走的人是蘇言卓,蘇眷的親二哥。
蘇眷目前也猜出了大概,早上清醒後舒服了許多,昨晚的記憶只有那幾個夢,還有後半夜溫暖的睡眠。他所在的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什麼都不缺,他知道這裡有監控,也沒有做什麼徒勞的事。
拉開窗簾,向外可以看見陽臺下園子盛放的滿園繁花。天氣響晴著,到了中午陽光特別溫暖,巨大落地窗射進的光溫暖了整個屋子,光中的塵埃生機的四散。
蘇眷知道,他所在的地方是南半球的某處——他記得清楚,來之前絕對是深秋,現在分明是暖春。一下可以聯想出,蘇言卓的勢力集中在南美。
要是在以前,蘇眷定是發足了脾氣撒嬌砸窗子砸東西試圖跳樓用斷腿的代價換取幾分鐘的自由然後躺在病床上再被囚禁進而更沒有逃生的可能。
而經歷了短短三四天,蘇眷卻完全不想管了。
他透過空氣看向很小的一片天空,什麼也不想,靜靜地坐了幾個小時,直到肚子抗議了,蘇眷才嘲笑自己像個老頭子一樣。
他太累了。
原先一隻嬌生慣養的金絲雀,如今粗魯的打破籠子放飛它,金絲雀卻不想出去了——那個完美的保護罩是那麼令人眷戀。
蘇眷現在需要的是能令他安心的東西,讓他從失去父親的悲傷的渦旋中走出來。
他眼前的一切,似乎如照片一樣了,真實的影像,卻沒有真正的存在感。
他看向床頭,那裡什麼都沒有,便開始打量起這個大套房。
浴室很開曠,有不小的一個浴池,與蘇眷房間裡一樣,這讓他安心的多。蘇眷放著熱水,去看書房。書房擺得滿滿的,什麼書都有,此刻他沒有興趣看出,也出了來。
沒有床頭鈴沒有電話,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不容易把人綁到這兒來就是要餓死他?
蘇眷的視線,最後瞥向了唯一的一扇門。很明顯,門通往外面,估計打不開。
不過如果沒有害他的意思的話……蘇眷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把手。
結果門開了,簡單的讓蘇眷想撞牆。
蘇眷看著陌生的走廊,不知為何特別想笑。他又把事情想複雜了,蘇眷積極地想,其實很多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對不對?
走廊盡頭他遇到了一個白人,酒吧侍者打扮,看見他驚喜的叫起來,激動地問他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用餐,十分熱情。
蘇眷最不會對付熱情的人,隨便應和著,問:“你們家主子是誰?”
他答道:“是蘇總。”
蘇眷又問:“他現在人呢,我想見他。”
沒想到侍者飛快點頭:“好的,蘇總說小少爺您如果醒了我就趕快通知他,這一激動就給忘了。”
說著,他掏出內線電話聯絡蘇總。
蘇眷回房泡澡,剛入浴池舒服的靠下來,就聽外面蘇言卓風風火火跑過來,聲音大得要命。
於是他也不管那邊聽不聽得見,叫道:“哥,你先等會兒,我泡著澡呢。”
只聽那邊嘟嘟囔囔罵了一句什麼,估計是“麻煩”之類的,卻還是乖乖坐下來等著了。
蘇眷偷偷一笑,閉上眼沉下去,在微熱的水中舒服的泡了一會兒,全身都舒爽了後站起來,匆匆打上沐浴露又衝了,裹上浴巾就出了來。
蘇言卓慵懶的窩在沙發凳上,袖子挽上去一截露出有力的小臂,顯得豹子般野性。他夾起一支菸抽著,揶揄的看他:“怎麼知道是我?”
“怎麼不知道,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一猜就知道是你了。”
蘇言卓點頭:“睡得好不好?”
“還好。這裡是南美?好暖和。”
“是啊,很暖和。”他修長的手指敲敲菸灰:“這幾天就在這住吧,這間房你住著,有什麼事找剛才那個人的,他叫Vera。要是想出去玩叫他就帶你出去,這裡什麼都有;底下有泳池和花園,還有靶場,……我想你也不會去。”
蘇眷安靜的聽他說,突然站起來一把奪過煙,看蘇言卓驚愕的看自己,滿意的笑起來:“我知道了——以後你要少抽菸,最好別抽,起碼在我面前。”
“討厭煙味?”
“很討厭,對也身體不好。”
蘇言卓聽了這話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有點開心——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