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的房間比起來田洛的房間那就是不染凡間一點塵。
烘乾毛的大旺馬上跑來田洛主人的門口盯著,因為它怕謝流氓趁田洛主人不在家偷田洛主人的東西。
謝正在田洛的單人床上一坐又一躺,原來田洛睡在這麼窄小又不舒服的床上,讓人換大的換好的……
大旺汪汪汪:田洛主人的床我還沒上去過呢?衝進屋瞥見田洛主人搭在椅子上沒來得及洗的T恤衫,用爪子扒拉下來摟在懷裡聞聞懷念一下田洛主人。
謝正也看見了,上手想搶過來。
大旺不給。
謝正道:“別這麼摳門兒,分我一半兒能咋地!”呲啦一聲,有些年頭的布料被扯壞,謝正手裡的還真是一半兒的分量。
大旺叼著另一半兒就跑回窩了,他怕謝流氓把它的這一半兒也搶走。
終於開啟那個讓自己心跳加速的抽屜,好吧,替人來取換洗衣服這個藉口雖然冠冕堂皇但是不影響此時謝正齷齪心思的從弱變強。
是的,謝正撿起來一條整齊疊好的田洛的內褲變態似的聞了一下,最後還揣在懷裡一條留作備用。
藏好破衣服又回來的大旺全都看在了眼裡:謝流氓果然偷了田洛主人的東西,看我以後不告訴田洛主人,汪!
忽然,座機電話響了起來,謝正一接竟然是田洛的父親。
田老師今天不知怎麼了,左右眼睛輪番跳,日落而息早早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最後覺著還是給兒子打個電話才放心。
可是田洛在醫院呢,加上也不是按時與爹通話的日子,所以手機放在一旁也就關機了。
心裡不安了一天,現在兒子的電話又關機,田老師能不多想嗎,想起來兒子給自己留過一個固定電話所以這就趕緊打了過來。
謝正示意大旺“噓”,用極其正經陽光的語氣道:“您好,哦,伯父啊,我是田洛的室友,小謝!”他不用想也知道田洛不是會讓長輩擔心的人,所以嘴裡的話說一半兒留一半兒,幾句話就把實情套了出來。
田洛和爹說自己做的是辦公室文員,朝九晚五還不累,其實他也不是不想說實話,而且他現在的工作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可是一個受過高等正規教育的人做著不用接受同等教育的人也可以擔當的工作,田洛自己倒是沒覺得什麼,他怕老人家會有遺憾,雖然也知道自己爹不是看中工作貴賤的人,可是田洛知道只有這樣說自己爹才更加不會擔心。
謝正道:“啊,田洛今天加班兒,可能手機沒電了,我一會兒也回公司,到時候我讓他給您回一個電話。”
聊了一會兒,田老師覺得小謝這孩子真是不錯,說了聲麻煩了就關了電話等著自己兒子再打過來。
謝正放下電話馬上恢復了流氓相對大旺道:“想拿下小田螺兒,老田螺兒這裡也必須重視。”
大旺:???
醫院裡,田洛是被陣陣花香薰醒的,記得自己鎖門了,但是這些花兒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這是小貝同學的功勞,他很惦記田哥可是又不能去陪護,所以就讓媽媽給田哥送點兒花兒慰問一下,楊女士當然是寵兒子加上萬分感謝之下幾乎是送個萬紫千紅的小花園進來。
天色都已經黑了,田洛沒想到自己就那麼睡著了,他剛開啟燈好懸被嚇得吼上一聲,因為花牆後慢慢升起的是古陌醫生的腦袋。
古陌指著花牆後面的沙發道:“謝正說他幫你回去取衣服,一會兒就回來,醫院是我家的,接到電話後我就來坐在這裡一直照看你了。”說完話就把棒棒糖又塞回了嘴裡。
黑黢黢的房間裡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一下一下地吃著棒棒糖躲在大花籃後面盯著你看——很嚇人好不好!
古陌又說道:“這些是楊女士送的,我怕把你驚醒了,就讓他們像裝定時炸彈一樣輕手輕腳地放了進來。”
田洛的心裡更加發冷,因為古醫生這個和定時炸彈有關的形容方法真是與眾不同地讓人心驚膽跳。
古陌道:“既然你醒了,我們趁機來看一下你的心理問題吧?”從身後拿出一個看診用的大夾子。
所謂的看診其實就是田洛在做一些問卷兒,而古陌邊吃棒棒糖邊在一旁看。
田洛下意識地看了古醫生一眼,古醫生身上的白大褂有些大,袖子挽著幾層,肩線明顯往下耷拉,所以田洛有一種現在是陪著一個叫做古醫生的小朋友一起玩兒過家家的感覺。
古陌收好填完的問卷兒就走了。
田洛覺得自己也就是眨個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