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書讀多了變傻子了,老糊塗!
田洛穩住了他爹,寡不敵眾,此時他們父子倆就是把嘴皮子說破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又等了一陣兒,見人還是沒來全,有村民接著閒嘮嗑兒了,這個說才剛看見馮老四被警察帶走了,那個說馮老四活該是因為村裡的土地公石像都是被馮老四給偷走的,再有其他人跟著各種落井下石地你說我說大家說……
人情冷暖,田洛有了更深的體會,馮老四的確犯了法,但也不該被瞎冤枉上莫須有的罪名,由此可見,不難想象不幸染上艾滋病的小香的境遇會是如何地更為糟糕。
棉門簾兒掀起,這時走進來的是小香的父母和哥嫂,村民們嫌棄小香,遷怒地也把這一家子給嫌棄上了,避之不及狀。
小香的嫂子扭曲了臉孔地罵罵咧咧道:“得病的是我們家的小姑子,又不是我們,你們憑什麼把我們也給恨上了?”
老實相的小香的大哥擔驚受怕地不讓媳婦兒多說話。
小香的嫂子掙開丈夫的攔阻後一摸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腹部道:“窩囊廢,要不是我發現得及時,你們還全都被矇在鼓裡呢,我告訴你,我肚子裡的也是你兒子,今兒你們老張家要是有誰還捨不得那個掃把星,我就帶著孩子和你辦離婚!”
小香的大哥沉默了,小香的父母也別過了臉去,都是默許的意思。
寒心,替小香感到寒心,老田老師如此,田洛也是如此,還都是因小香而得過大實惠的如假包換的家人呢,卻忘恩負義至斯。
村長開口道:“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咱們開會吧,我先講兩句兒,不是我們大家夥兒不厚道,而是小香的這個病太嚇人了,萬一傳染了可怎麼辦,總不能讓全村人跟著遭殃,時間緊,任務重,請小香馬上離開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村長的話一落後,多少人點頭應聲。
田洛在心裡叨咕,就是一群自私透頂的,鬧上聯名信這一出,分明是讓小香這一走了就再也別回來了,他可以介意於之前小香對他的故意使壞,但要說小香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心術不正的人,他不同意,聽說了,村小學的擴建啥的小香也是積極捐了錢的,不計前嫌,他要固守自己的理智與正義感,想為可憐人小香拔刀相助一下……
然而,不等他路見不平,小香本人出現了,不變的全身上下是死貴的奢侈品,如今恐怕唯有這些能支撐她所剩無幾的堅強,頓時,屋子裡一片寂靜。
村長一驚,生怕小香是來鬧事兒的,乾脆直接宣佈道:“在座的還有什麼其他的要說的沒,若是沒有就開始簽字按手印兒吧!”
小香靜靜地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著所有人接下來的舉動,當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嫂帶頭兒要趕她走的那一刻,她心灰意冷地一笑。
老田老師看不下去了,可是他阻止不了這場令人心堵的破會,不過他能選擇不與這些人同流合汙,叫上兒子要離開,小香和兒子的過節他知道,但此刻真不是計較那些目前來看是無關緊要的時候,見小香也不像是個好欺負的,於是他善意道:“丫頭,別太難為自個兒了,想開點兒。”
小香感恩道:“田叔,謝謝你沒有像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一樣歧視我。”又和好心之下就沒打算和她多說什麼的田洛道:“洛哥,抱歉了,之前我不該戲弄你,幸虧你現在過得好,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田氏父子嘆氣地和小香點了點頭後繼續向門外走去。
小香接茬兒衝自己的父母咆哮道:“沒有我,你們住得起大房子嗎?”指著自己的兄嫂吼道:“沒有我,你們結得起婚嗎?”破罐子破摔地掃視自己的所有親戚道:“我有病了,需要你們回報我了,你們卻想一腳把我給踹開,沒門兒……”
小香的大嫂無恥狡辯道:“孝敬父母和兄嫂是天經地義,我們又沒讓你和亂七八糟的人鬼混啊,你沒臉沒皮地輕賤自己個兒得報應了卻賴上我們了,呸,知趣兒地就趕緊滾,給我們做主的是全村!”
小香大笑起來,笑得眼中帶淚,緩了緩情緒後故意和眾人說上以下道:“村裡像我這樣的姑娘還少嗎,你們說她們會不會也得病了,有能耐你們把她們也都攆走啊,哈哈哈……”扔下了一個引人恐慌的炸彈後,她毫無牽掛地離去,狂妄地!
剎那間,眾人陷入了不安,就如小香所說的那樣,村裡為了榮華富貴而出賣自己的姑娘可不少,今兒個他們是如願以償地把小香給逼走了,可接下來呢,值得他們懷疑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哎,這個年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