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會少的問題,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有錢的。
方宜興父母在顧家來下聘的時候才知道女兒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方父顫抖著手,“你這是要人指著我的脊骨罵我賣女求榮啊。”
“我是去做繼室,也是平頭正臉的太太,又不是去做妾,說什麼賣女求榮。”方宜興說,她翻著聘禮,裡頭有一個宅子地契,地方就在顧家不遠處,這是方宜興特意要求的,顧家所在的街道居住非富即貴,安全係數比她們現在的房子高。到時候侄子也可以到顧家跟顧思慎一起上課。
方母問的詳細點,知道顧興邦的年紀和蘇父差不多,也不太高興。但天天在報紙上出現的顧家顯然也不是她們這樣的人家可以拒絕了,此時除了責怪一下方宜興的妄為,還是打起精神來幫她做出嫁的準備。
那些久未往來的親戚聽說方宜興嫁入高門,一個個都帶著禮物上門來套近乎,方母有些感慨,當初大兒出事的時候,這些親戚們可都是閉門不見的。
“拿什麼過來就收著。說什麼都只聽著。”方宜興冷笑著說,“親戚情分反正只剩下面上的了。過幾天我們搬家,爹喜歡教孩子,就在家收幾個學生。”
“真要搬家,這些左鄰右舍還是捨不得。”方母說。
“這個房子又不會賣,你想他們了就回來住兩天就是。”方宜興說。從她挺身而出撐起家裡生計的那天起,方家便是她做主了。她願可以本分的做個懦弱的小姑娘,對家中的困境除了哭泣再沒有別的辦法,嫁給一個普通人,想方設法貼補孃家,但是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帶著侄子過著困頓的生活。但是她不願意。
她之前沒有想過嫁入豪門做繼室,她的打算不過是全心全意操持自家,就算她找不到能貼補孃家的男人,總不要再為別的人家勞心勞力。
顧興邦要娶新婦,顧心鉞只讓人去只會了一身,顧府有條不紊的佈置起來,請帖也發出去,顧心鉞沒想要大辦,但是該有的講究還是得有。顧心誠他們已經全部搬出去了,顧思慎也被接回來。
蘇青照等明白過來府內喧囂是了為了何事,人都要發瘋了,她不顧一切的跑到顧心鉞面前,大聲說顧興邦冷落太太就是因為你太得老太爺的寵,他嫉妒你才會在太太死後預設她下手把顧心鉞害成男婦,還說老太爺死後,那些說只自主殉主的下人都是被顧興邦逼死的,他覺得父親為了皇帝赴死,就該有忠心的僕從為他爹赴死。
“你以為你爹是個什麼東西,可笑他把你當成競爭對手來陷害,你竟還把他當父親?你以為顧家的家財都是我轉移的,你那位好爹爹可沒少花。”蘇青照尖聲叫道,顧心鉞怎麼會這麼愚蠢,他不知道他爹的作為,還想幫他父親娶新婦,那她呢,她豈不是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此時顧心鉞正在大廳處理家務,管家和僕婦依次排站在下首,蘇青照一番瘋癲的說法,所有人都聽在耳裡,當然,他們寧願什麼都沒聽到,白著臉,抖著腿,等候顧心鉞對他們聽到秘辛人的命運。
“蘇姨娘犯了癔症,胡言亂語,來人,捂了嘴送回去,請個大夫好好醫治。”顧心鉞面無表情的說。垂下眼瞼,有些事心知肚明,但被說出來還是會難過。
蘇青照瘋狂的掙扎,但養尊處優的身體又怎麼會是僕婦的對手,被布巾捂住嘴,送回自己的院子。門口有人守衛,蘇姨娘,將在這個院子裡度過餘生。
顧心鉞沒事人一樣繼續處理家務,甚至都沒有下達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的命令。有頭腦的人都老實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但當時在場的人太多了,蘇青照的話到底傳了出去。
顧心鉞沒有責罰蘇青照,顧興邦回來後知道蘇青照的說話,冷笑一聲,拿著鞭子進了蘇青照的院子。
當夜,蘇青照被鞭打至半死。但此事不過三五人知情。
顧心鉞嘆氣,“不讓還能怎麼樣,他是我父親,我是能殺了他還是軟禁了他,如今父不父,子不子,大概就這樣了。”
沈鶴立坐在他對面,“這種時候你該躺在我懷裡,對我訴說委屈撒嬌的。你這樣冷靜,我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若我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需要向別人求乞幫助和自信。”顧心鉞說,“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喜歡的。”
“你怎麼樣我都喜歡。”沈鶴立說。
“如今王孫那總沒有動靜,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顧心誠上次在報紙上說的話,像他這樣暗地裡投入另一股勢力的王孫的手下並不少。”顧心鉞說。“當初偽朝建立,都當他是個笑話,誰也不知道這個笑話竟然也撐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