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我——我們——”

“怎麼？！都這麼多年沒見了，我的好姐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看著蘇顏的手足無措，賴雪兒眯起畫著上挑眉線的眼睛，紅唇邊，勾起的弧度再次拉大。

“可是，我倒是有好多私房話，想要和好姐姐——你一起分享呢！”

“比如，我們來聊一聊我的丈夫，你的舊日情夫——方列，如何？！”

賴雪兒很滿意地看到對方身體一僵，隨即，目光冷冷地打過來，帶著紅色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狠毒的味道。

“雪兒，你——你別這樣，我——我已經——已經遵守承諾，今生——今生永不出現——在——在你們面前。”蘇顏緊握的手指，彷彿要把手提包抓出一個洞來。

“哎喲——我的好姐姐——瞧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說得好像當初是我們逼你似的——只不過——你這句‘今生永不再見’——用在你和方列身上倒是恰當得很！想必你也知道他已經先走一步了，就算你再想念他——也是徒勞啊！——我的好姐姐！

而且，方列離開的時候，可是對好姐姐你——還一直是念念不忘呢！哦，對了，還有你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到舞臺上的寶貝女兒！她叫什麼名字來著，哦——就是那個蘇曉——”

“蘇蘇？！蘇蘇她怎麼樣了？！雪兒，你到底把蘇蘇怎麼樣了？！我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求你，就當是我求你了，好不好，求你把蘇蘇還給我。不要傷害她——蘇蘇——蘇蘇她還只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此時的蘇顏，一聽到關於蘇蘇的事情，情緒就開始異常激動。

“還給你嘛——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正說著，賴雪兒意味深長地看來一眼蘇顏，話語故意停頓下來。

“只要我什麼？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肯把蘇蘇還給我！”

“哦？！真的是做什麼——都行嗎？！”

“是，是的。只要你肯把蘇蘇還給我，就是要我這條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呵——我的好姐姐——你還真是愛女心切啊——你可真是個好人——怪不得——怪不得方列那麼迷戀你！”賴雪兒說出這句話時，咬牙切齒的語氣，十分明顯。“放心，你的命——對我來說，可謂是毫無價值。我現在倒是對一件事很好奇，就是——想看一看方列口中所說的‘好女人’，在我這個‘壞女人’面前下跪，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怎麼？不願意？！那算了，我還趕時間，不像好姐姐你那樣——能耗得起青春。”說著，賴雪兒就準備站起來走人。

“不，你別走！我跪，我跪——”

“咚——”

隨著蘇顏的膝蓋著地，酒吧內的白熾燈，突然全部亮起來。剎那間，照亮了整個屋子。刺眼的光線是如此溫暖，而此時，跪在賴雪兒面前的蘇顏，卻覺得全身冰涼僵硬。

一滴滴滾燙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中途中，已在不覺間，冰涼透骨。蘇顏就知道，這是賴雪兒的報復，這肯定就是賴雪兒的報復。當初的那件事，賴雪兒她——她從來就不曾原諒過蘇顏。

“可是，我現在很忙，我想——我還是先失陪了。”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你說只要我肯下跪，你就會放了蘇蘇。那麼——現在就請你放人吧！”

“呵——我的好姐姐，我想你剛才大概是會錯意了吧！我記得我只說過，我只答應過你——會把她還給你。可是我可不記得——我有說過是現在就把她還給你吧！”

“再者說，我的好姐姐，你該不會忘了，同時去我那裡做客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吧！我的好姐姐啊——你可真是——呵——一直都是隻顧著自己所在乎的東西，別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是嗎？”

賴雪兒一雙鮮紅的細跟高跟鞋，停在蘇顏跪著的雙膝前。微俯下、身，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捏住蘇顏的下顎，強迫著蘇顏與她對視。褐紅色的指甲，深深地嵌進蘇顏蒼白臉頰上的面板裡，瞬間，幾縷刺目的鮮血，順著指甲印，緩緩流下。

看著面前紅色的鮮血，賴雪兒的嘴角，勾起一道高傲冰冷的弧度。嗜血的眼神，帶著無盡的冰冷寒意。

隨即，賴雪兒又猛地甩開蘇顏的臉，拿起桌上的餐巾紙，認真地擦拭著，自己沾染著鮮血的指甲。

等到擦拭完後，眼睛一挑，隨手把帶著血的廢紙，扔到正低垂著頭，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