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往角落裡躲,鼻涕眼淚一起流下來,就算是堵著嘴,也號啕大哭起來。
那個恐怖的男人拿著瓶子,故意放慢腳步往白玲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獰笑。
短短的一分鐘裡,白玲崩潰了,她發瘋一樣的掙扎著。
說實話,比這個血腥一百倍的場面遲青允也沒少經歷過,可不知道怎麼的,今天他就是格外慵懶,不想正視,也許,那個一襲白衣的女人有那麼一點,一丁點像林影,可哪怕是聯想到他,遲青允都覺得不舒坦,他就是心裡膈應,煩!
“住手!”
“大哥?”男人回頭看著他
“等會兒收拾女的,先收拾那個小白臉。”
遲青允看著白玲後面的男人,他倒是他討厭的型別,非主流的長髮,妖豔的像女人似得臉,穿著勾股定理的雞腸子褲…
四周好幾個角度有人架起攝像鏡頭,記錄著這慘無人道的一刻,慘叫聲、惡臭味,噁心的白煙幾乎一起衝起,遲青允冷冷地看著。
“大哥……”
“嗯?”遲青允抬頭,慵懶的眼睛有一隻變成三層眼皮,跟剛睡醒似得。
那個彪形大漢不懷好意的淫笑著:“大哥,這妞兒長得還行,反正要廢了她,不如先讓兄弟們過過癮。”
遲青允沒說話,好像沒聽見似得。
“大哥,大哥?嘿嘿,大哥有興趣,大哥先來?”
“哦,不用了,你們玩吧,我有點頭疼,先回去了,”遲青允站起來,轉身要走,又回頭囑咐道:“啊,收拾善後,給我弄利索了,別找麻煩。”
“是,大哥放心吧。大哥,您還好吧,不然我陪您回去。”
“不用了,好好玩。”遲青允拍拍他的肩,看著他露出得志的笑容,轉身走了。
走到倉庫門口,身後傳來白玲淒厲的慘叫聲,遲青允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那個本來乾乾淨淨的白色身影被五六個黑色東西按在泥巴里,噁心的蠕動。胃口一翻,遲青允壓抑著想吐的感覺,逃一樣的走了。
三十、
事情辦完了,幾個兄弟哼著小曲把u盤給遲青允送上,遲青允眼睛都沒抬:“你們收好行了。”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忙什麼,好容易來一趟,先玩幾天,你們去爬爬長城,當回好漢。”
“嘿嘿,謝謝大哥。長城免了,去天上人間當回好漢得了。”
“隨便,現在開始自由活動,該回去時我找你們,去玩吧。”
幾個兄弟得了令,蹦跳著跑了。遲青允不是不想回去,他是想把這邊的情緒理乾淨了再回去,不然,他覺得帶著這樣的心緒都是對林影的不尊重。
遲青允有幾個哥們在北京,聽說他來了,都開著車湊過來。憑他的意是去爬長城還是逛頤和園,一玩就玩了一個多禮拜。
朋友中有個叫張宗伯的代代,平時最喜歡附庸風雅,說有個認識的年輕才俊的畫家,這幾天正要開個自己的油畫展,不然一塊兒去看看,捧捧場子。
遲青允可有可無,既然老張說了,抬腿也就去了,畫家叫張涵,沒什麼名氣,開個畫展恐怕也是自掏腰包的賠錢貨,展廊裡冷冷清清沒什麼人氣。
遲青允木大木大地往前走,轉過彎,突然被牆上一幅畫給吸引住了,那是一副不大的畫作,裝裱完了也比a4紙大不了多少。畫的題目叫《晨光林影》,柔和的畫面上光影對比強烈,柔和的陽光被無數小樹苗組成的樹林撕成幾條,投在腳下形成秀美纖細的影子,那惹人憐愛的小樹苗林偏又好像很深遠,看不見消失點,在陽光照不到的深處又處理的有些壓抑。
就衝這畫的名字,遲青允也得掏錢包。
“對不起,這幅畫已經有人訂購了,今天只是在這裡展出,不出售。”
遲青允掏著錢包的手停在半空,眼睛斜著張宗伯,好像再問:“怎麼回事兒?”
張宗伯呲牙一笑,摟過張涵的肩膀到一邊,咬了一會兒耳朵,不大會兒回來,張涵面露難色,牙疼似得“嘶”了半天。張宗伯說:“兄弟,別的好畫多得是,這小件兒便宜,就早被人訂了,你再挑挑別的,哎,有代表作,趕緊引著看看去。”
遲青允沒搭理他的茬,直截了當地問:“多少錢?”
“三、三、三千。”
“三萬!給我卸下包起來!”
買了《晨光林影》,遲青允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他看著這幅畫,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看。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