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嗎？”

李晁雲是真忘記了，於是呆住，“啊？”

方麗芝笑：“猜你也不記得了，那個時候你還搶著要做餃子皮，把自己弄得全身麵粉，像個小雪人一樣。”

李晁雲壓根沒印象了，只乾笑著附和：“是嗎，呵呵……”

一般來說，五六歲的孩子對小時候的事情是有一定的記憶的，但是偏偏李晁雲這人記憶力特差，不是說他智商有問題，他智商好的很，也不是說他什麼東西都記不住，他是那種有排他性的記憶的人，就是他想要記住的東西都會記得很牢，但是他想要忘記的東西，他就可以忘得很徹底！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對小時候的方哥哥沒印象，對渣遊戲的“第三者”也沒印象！

方思成在旁邊插嘴：“然後他還不願意洗掉，覺得那樣子的自己很漂亮，生生地頂著一身的麵粉熬到了晚上洗澡才不得不脫了衣服打理身子。”

李晁雲鬧了個大紅臉，“胡說！”

方思成笑：“不信你問我媽媽。”

李晁雲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方麗芝，方麗芝說：“對，胡說！”

李晁雲翹翹鼻子對著方思成冷哼，還沒傲嬌夠呢，方麗芝就補充了：“然後脫下來的衣服生死要保留著，說下次還要穿雪人裝。”

李晁雲大腦轟的一下，轉頭看著方麗芝撒嬌：“方姨……”

方麗芝哈哈大笑，笑完了拿起包好的餃子：“好了，你們繼續包，把皮和餡包完，我先去把這些煮上，好開午飯了。”

方麗芝進了廚房，餐廳就只剩下方李二人，李晁雲性子怪，不喜歡和陌生人來往，雖然和方思成不算陌生人，但是他對以前的事情沒印象了，方思成在他面前就是一個陌生人。

李晁雲埋著頭包餃子不說話，方思成只得主動：“小云，你這真是第一次包餃子？”

李晁雲抬頭眨巴兩下眼：“是啊。怎麼了？”

方思成故意誇張地：“天生奇才啊！　你看你包的這形狀！這黏合度！這餡多皮薄！這香味，這……”

李晁雲聽不下去了，拿在手中的餃子皮啪嗒一聲甩在了方思成臉上，然後看方思成愣住的樣子哈哈大笑。

方思成錯愕的神色一閃而過，看李晁雲笑得那麼開心，嘴角一彎也笑了。

方母從廚房探出頭來，“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李晁雲忙道：“沒什麼！”方思成回答：“想起小時候。”

兩人回答不一致，相互看了看，方母搖搖頭，笑著把頭縮回去繼續煮餃子，“快包完餃子！”

兩人聽令繼續包餃子，伸手去拿餃子皮，兩隻手再次碰到一起，李晁雲幾乎是反射性地一下子縮回手，方思成拿起一張餃子皮遞給他：“喏。”

李晁雲接過，抿了抿唇，“我們……小時候認識的？”

方思成盯著李晁雲不說話，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眼神中透出傷感來。

李晁雲睜大了眼睛，“你，你那什麼眼神啊！我……”

方思成像怨婦一般吐出一句：“小云……你就這麼把我忘了……”

李晁雲驚訝地：“啊！”然後不好意思地乾笑：“真的認識嗎？我……我真沒啥印象，不好意思哦，要不……你給我講講我們小時候的事情？”

方思成嘴角彎彎：“小時候啊，那時你一看到我就會高興地撲上來叫方哥哥，然後我做什麼你都跟在我屁股後面，上廁所都不放過！還吵著要吃超辣的泡腳鳳爪，然後……”方思成說到這裡想起那個初吻，聲音一下子就淡了。

李晁雲追問：“然後怎麼了？”

方思成只笑：“沒什麼。”

李晁雲：“就知道你說謊，哼！我才不會像跟屁蟲一樣！”

方思成聳肩做不屑狀，不過說出的話卻是：“是啊是啊，小云真聰明，其實是方哥哥做你的跟屁蟲，成天跟著你跑！”

李晁雲翻白眼：“你能說得有說服力一點嗎，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方思成沈靜地看著李晁雲：“不是，我的確是追著你跑，在公園，你要去追蝴蝶，追小狗小貓，我怕你摔了，你一跑，我就跟著跑，在旁邊伸手，你只要一出現跌倒的傾向，我就馬上伸手抱住！”

李晁雲聽得出神，有嗎？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如此關心我嗎？李晁雲嘴裡喃喃地：“我怎麼不記得了……”那語氣傷感得讓方思成動容，李晁雲輕輕搖搖頭眨眨眼：“我怎麼完全不記得了，這麼好的記憶……怎麼會忘了呢？”

方思成抓著李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