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繼續守在門口,又聽到一些別的動靜,秦千皓與關滸自覺走得更遠了一些,找到屋子外圈一棵百年大樹的底下,坐在白陸和陶四在樹底下襬置的,天然石頭凳椅茶几旁等候。
過了沒多久,被秦千皓合攏上的木頭門重新拉了開來,裡邊走出來的白陸,有些煩躁地捋了捋垂到他額邊的髮絲,將他剛套上的褲子邊走邊扣好,走出門外時還不忘狠瞪一眼正慌忙抱著地上衣物亂穿的陶四。都已經強調過多少次了,要記得反鎖關門,次次都忘了。這次,終於是被人給撞上了……而且還是特熟悉的,即使是像白陸這種‘老臉’,也不禁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陸明明記得,臭小子說是要出去玩好些天的。
“你原來是在下面的……”和白陸幾乎是同時開口說話,秦千皓張口問了道。此時,他們兩個人正在向種植紅線須的山裡邊前行,陶四和關滸則留在原地整理送來的蔬菜,沒有一同跟過來。到了現在,秦千皓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一直在他眼中是十分強悍存在的白陸,沒想到卻是被那老實的陶四壓在身下的人。
“嘖,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了?”白陸想著既然都被看到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當做不在乎地反問道。反正面前這小子,和他也是同類人。
“沒有看出來而已。”
“無所謂,總之做得舒服就行了。而且,我怕他哭啊。”
原來在外面混的時候,白陸就知道他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不過一直都是他在上邊。後來經歷了一堆麻煩事,重傷快死的時候滾落到山崖下,就被那陶四給撿了回去。伺候了他好幾個月的時間,竟然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都給治好了。在那段日子裡,有個對他如此好又看得順眼的男人作伴,還有四周寧靜安詳的環境陪襯,讓白陸第一次感覺到生活的悠閒愜意和美好。
而被他怎麼罵怎麼說都只是老實地一笑,做飯洗衣服等等雜事什麼都會的陶四,白陸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一個人生活在深山之中,好像每次能為自己做些什麼,就一副很開心滿足的模樣。直到白陸傷養好的時候,心中算了算時間,本打算半夜悄悄離開,回去有機會想起來的話,再給這幫了他的人一筆錢,就這麼結束掉恩情。
可誰知道,半夜要離開的他,被明顯看出來他想要離開,而沒有真正睡死的陶四,給攔了住。看著陶四站在他面前,第一次哭泣,哭得十分傷心,小心翼翼地問著他是否要離開,再也不回來?白陸一個心軟加衝動,決定不走了。他感覺自己好像以前追求那些虛的東西,都沒了什麼意思,白陸想要試著讓自己,停留下來,不再四處飄零。
這次的嘗試,白陸成功了,他在這些年都沒有回去過,也沒有再回到他原來的生活。靜下心來品味和感受,他才越是感覺到,現在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身邊有個讓他心動又心疼的人,白陸更是無法從中脫離。第一次性致來了的嘗試,在看到陶四不知所措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時,白陸先服軟了下來,自己指導著陶四潤滑擴張,讓男人第一次上了自己。他感覺這也沒什麼,只要兩個人都能產生快樂,誰上誰下也都不在乎了。
當然,雖然說是不在乎,白陸也沒想要被自己教導的‘徒弟’圍觀到。見秦千皓的表情,似乎還想要細問下去,白陸可不傻,立刻把話題轉移問起秦千皓腦袋上的傷:“話說你自己吧,這個頭是怎麼回事?”
秦千皓聽白陸的問話,想起自己頭上的傷。雖然自己說好了,但不放心也不相信他話的關滸,前天鬆開了他頭上纏著的繃帶紗布後,現在又在他頭上弄了一塊小點的方形紗布加醫用膠帶固定。白晃晃的紗布頂在頭上,白陸是根本不可能忽略得了。
“被碰了一下而已。”其實傷口並不大,秦千皓心中默默想著。
“哼哼,應該是你這小子出去玩的幾天,技術不行,還是被人給打了吧?”經驗豐富的白陸,一看秦千皓的傷就知道是怎麼弄成的。
“誰說不行?那些人可都被我給解決了……”對於白陸明顯的嘲笑口吻,秦千皓十分不爽地自我辯解道,並簡單的把出去遇到的事和人,和白陸說了一遍。
就這麼邊說邊走著,兩人不知不覺就到達了種植紅線須的地方。一個轉彎之後看到的景色,讓秦千皓正說話的聲音,漸漸停頓了住。
溫度明顯低於前邊經過的環境,四周似乎都結著一層白色的霜,霜將四周少量生長並不算茂密的樹木,籠罩進了一層白霜之中。但與這些白霜顏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滿地結著顆顆金黃色米粒大小圓形果實,和花束般擁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