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就不算粗的男聲,敏感的發現最近日子裡,似乎變得更加細了些;還是對於自己身上的那些體毛,掉落得非常快,腳面幾乎變得光禿禿,乾乾淨淨起來;種種這些跡象,都讓江培恐懼著,怕自己要失去男人的驕傲。雖然這些,可能只是他過於敏感多疑,但已經讓江培無法再眼睜睜忍受下去,對於各種補品的需求更加瘋狂渴求起來。
江培扮裝的老夫人,完全讓人看不出破綻,不管是在聲音上還是人的言談舉止上,都惟妙惟肖地連小動作都學得完全一樣。有時候碰見上門來的老客人,或是街上的熟人,他都可以順利地騙過去,不被那些人發現拆穿。靠著這個本事,和多年觀察人的本領與分析力,利用各種人們的善良無戒備好心或貪慾,他把那些在路上幫忙巧遇的流浪人,一個個成功騙進了他佈局好的巢穴大宅中。
而他選擇的獵物,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選,而轉變成了特定的人選,那便是年輕或是強壯的男人……
江培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為了以形補形的補品而去。人他已經殺得夠多,完全麻木。既然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口,根本沒有人會太注意發現身旁少了那麼幾個人。人類這個補品,是最多也最好找到的,不必擔心滅種缺乏資源。當江培第一次試著把人身下邊同他一樣,男人都有的生殖器吃到嘴中時,那種味道,可比任何動物的鞭還要刺激得讓他想吐。但為了自己下半身的康復,江培還是繼續吃了下去,並慢慢病態般的吃上了癮,沒再覺得味道可怕,還有了心情思索研究,如何將這些‘根’弄得好入口,味道更好,也更能儲存它的療效。
今晚,雖然被劉管差點將人放跑的事,弄得心情有些糟糕,但一想起自己手中準備弄的補品,和樓上邊今天又帶回來的新存貨,江培的心情就又恢復了不少。快步穿過掛滿紅燈籠的走廊,他來到另一間位於地下長廊中的專屬他使用的房間。進去後,門還沒完全帶上,就見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又有一人跟著他進了門。
“你跟來做什麼?”本還帶著點氣,見一身衣服溼噠噠狼狽不堪,沒來得及整裝的劉管,跟著他進來,江培怒氣未消地喝道。
“那個……這東西還需要處理洗乾淨才好弄。江老大,我來幫忙吧……”
即使眼中望著的是還頂著張老夫人臉的江培,劉管眼中顯露出的情緒,還是明顯能看出來,她對江培懷著的不一樣感情。控制一個左右手老實聽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她的心。原本長相算是白淨的江培,在當初並沒說多少話,就讓這長相不討喜,沒什麼人喜歡,怪異又孤僻嗜好歹毒的劉管,轉而對他充滿異樣感情,巴巴地任勞任怨,任打任罵,隨便他差遣。
江培在聽劉管一說,才記起來處理這箱子中的男性器官。因為是廚師剛剛弄下來不久,上邊的毛髮確實沒有去除乾淨,長在上邊的毛髮多得嚇人,又不能像蔬菜一樣刨開,但為了營養去直接吃又太噁心了些。除毛麻煩的很,現在有人願意幫忙處理,江培便逐漸放緩了臉色,將冷藏箱遞過去,示意劉管來幫忙處理它。
見江培的臉色終於是好了些,劉管趕緊邁前一步,接過江培遞到她手上的冷藏箱,將它小心翼翼地提到房間一側超長的料理桌邊,把那箱子給打了開來。
一股白色霧氣般的氣體,從開啟箱子蓋的瞬間飄散出來。為了儲存好剛剛活著的人,被割下的東西最新鮮程度,在生殖器一被割下時,馮廚就立刻將它放進到了能維持一定溫度保護不會腐敗變壞,繼續維持新鮮的冷藏箱中。
雖然劉管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死物,但單獨看到箱子中的東西時,還是讓她一時間不知道產生什麼感覺。見那還沾染著鮮血的生殖器,軟趴趴地置放在箱子底部中央,劉管戴上乾淨的手套,將那已經沒了生命並且失去溫度,在手上更感覺軟綿的東西,從裡面小心拿了出來,放在了大理石表面的料理桌上。
先用清水洗乾淨上邊的汙漬和血跡,接著,劉管便開始翻找拔毛用的鑷子,準備加快速度來處理,好讓江老大早點等到,而不會因為不耐煩再度發火。
經過一段時間的處理後,終於被弄乾淨毛又再被洗了一遍的,原來屬於流浪漢的男性生殖器,被弄得乾乾淨淨像擺放食物般,被擺進到了一個橢圓形的青色大盤子中。劉管將它端到了江培面前,江培低頭看看盤子裡的東西,見弄得算是乾淨了,便抬手一把接過盤子,準備他親自來處理。
對於進補食用的東西,江培總是喜歡自己親自動手來研究調味和製作,甚至是人類的器官,也都喜歡自己來弄,他才感覺更舒坦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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