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頭:“回家再說,你好好開車。”
周啟崇似乎想起來什麼,單手抓著方向盤,一隻手在身上的口袋裡摸來摸去,我聽到後面有人按喇叭,於是問他:“你在找什麼?好好開車。”
周啟崇放下手,皺眉道:“去哪了?”
“什麼?我幫你找?”我問道。
周啟崇拉開拉鍊讓我找內包:“喏。”
我順著他的口袋摸,一邊抱怨他口袋太多,然後指尖突然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頓住了。
手指動了動,我忽地抬起頭來看他。
周啟崇笑起來,低頭看我,眉眼溫和:“那,這個要不要?”
周啟崇從來不算浪漫的人,告白也只是在一起吃飯給我夾菜時隨口說一句:“誒,沈江佑,我們在一起吧。”
現在他在大馬路上開車,周圍喇叭聲像吵架一樣響成一片,然後低頭微笑問我說:“那,這個要不要?”
我咬著牙從他口袋裡把那兩個銀白色的環戒摸出來,對著光看戒指內的字——“周沈”、“沈周”。
字不大好看。
周啟崇面無表情解釋:“機器不順手。”
我笑著問哪個是他的,周啟崇道:“大的那個。”
我看了一眼,大的指環內側刻的是“沈周”。
於是我跟他要了他的左手,把指環套在他無名指上。
周啟崇收回手,漫不經心地勾著嘴角,用大拇指摩挲著無名指指根上的指環,又抓過另一個戒指,看也不看地摸索著套到我指上。
十指相扣時,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在一片喇叭聲中,我竟然聽得一清二楚。
“開快點,”我笑著說:“待會兒人家要下車來打你了。”
我去華宇時“李峰”早已辭職,許世昌對此閉口不談,笑得像一隻老狐狸。
他不建議我辭職,他認為我就算不到公司來也可以遙控:“你本來就不怎麼來公司,對不對?就算你去了昶城還是可以做顧問。”
他苦口婆心地勸告我一下午,最後用來不及找人的藉口壓著我又簽了三年的賣身契。
他帶我去看華宇即將釋出的最新一款的手機。
“這是華宇自己寫的作業系統,”他微笑道:“技術上我不懂,但這一次他們說的可是底氣十足啊!”
我試了一下,眼前一亮,又跟技術部的人討論了幾處漏洞補上。
“這是針對上次國際上說的網路監控的,”技術部組長指給我看:“這裡,這一段,專門針對當時白鯊曝光過的監控病毒。”
“你們直接把以前那段活動程式碼切了?”我問道。
“沒有,”他答道:“我們在前面加密□□去的。”
旁邊有人高興地插話:“我們找了很多監控病毒來試,不但有白鯊曝光和提到過的,還有之前懷疑的,全部都成功遮蔽了。”
我讚道:“太棒了。”轉而又問許世昌:“能用這個宣傳嗎?”
許世昌搖搖頭,沒有多說。
我晚飯前回到家,遠遠見張全站在樓下與周啟崇說話。
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張全看見我,轉過來,目光沉凝:
“程式碼被盜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一個愛寫甜文的好作者,快看我嚴肅的臉???
☆、程式碼被盜
程式碼被盜,又能讓張全找上我的,只有一種情況——智慧程式碼從國安的資料庫裡再一次消失,一點痕跡也沒留。
周啟崇讓我們回家再說。
張全坐在沙發上緩緩講述當時的經過:“…停電的時候都警覺了,直接派人去內庫守著,程式碼檔案卻直接在所有人面前消失。”
我問道:“外網沒動靜?”
“沒有。”張全面色有些難看,我的話就像在問他:你們又出了內鬼?
然而事實顯而易見,確實是內部出現的人從資料庫裡盜走了程式碼。
上一次的內鬼鍾盛餘隱藏極深,以普通華夏人的身份進入國安,還做了張全的上司,而後再由國安以“李峰”的身份潛入華宇。兩邊都踩得驚險而小心,心機深沉。
那時國安遭受的重大損失還歷歷在目,現在又出了一次內部事件。也虧得張全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否則必然是要有心理陰影了。
但是國安這種地方,能混進一個人已經是足夠艱難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