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就在方毅以為又一巴掌要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那隻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林勁松的眼睛閃過複雜的神情,恍惚間想到了還在病床上躺著的兒子,才緩緩地收回了手。林勁松狠狠瞪了方毅一眼,才氣憤地坐回了原地。林勁松一聲不吭地坐著,一臉的若有所思……
室內的氣氛慢慢地變了,變得壓抑和煩悶了……
一眨眼的功夫,十五分鐘過了。林勁松的手指輕輕在桌面敲打著,目光落到了管家的身上,“去,把那份東西拿出來。”
管家點了點頭,大步地離開房間。他明白林勁松說的那份東西是什麼。是當年買下方毅的契約書。管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從保險櫃裡取出那份檔。
管家重新出現在了林勁松的面前,輕輕地把手裡的檔放到了桌面上,“呃,老爺,就是這個了。”管家往後退了幾步,畢恭畢敬地站著。
林勁松一把抓起了檔,生氣地將它的丟到方毅的腳邊,“拿起它!有多遠滾多遠吧!”
方毅一動不動地站著,低聲地說了句,“可不可以……”
“等少爺醒了我再走?”後面半句話還沒說出,就被林勁松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行!你現在就滾,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方毅彎腰撿起了檔,心裡好像有說不出的千百種味道交雜在一起……自由了嗎?他自由了嗎?方毅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苦笑,哪裡是自由?方毅覺得自己邁出的每一個腳印,都變得更加沉重了!
直到方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林勁松的視線範圍,他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慢慢放鬆了下來。林勁松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頭疼地吩咐著,“呃,浩然醒了叫我!你今年的薪水沒收了,給浩然買補品吧!呃,還有,不是說抓到個人麼?在方毅那裡?去帶過來吧!這種事不需要外人去處理了……”
管家點了點頭,牢牢地記下了林勁松的吩咐。一年的薪水不算什麼,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至於那個人,方毅肯定不會乖乖配合交人的。所以,根本輪不到他來插手處理!不過,還是要去一趟做做表面工作。呵呵,陽奉陰違的辦事,他也不差這一件。
方毅的失魂落魄只是一小會,很快,他就振作起來了。方毅深深地知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說,審問那個被他踹暈的,狙擊事件的幫兇;又比如說,揪出幕後指使者,讓他體驗下被槍殺的滋味。
至於手中的檔?方毅別有深意地看了它一眼,心中並沒有銷燬它的打算。方毅將它小心地收藏好,等待有一天再把它交到林浩然的手裡。自由這東西?不需要!在林浩然的身邊就是唯一的歸屬,更是唯一的存在意義。
方毅穿過了七拐八彎的巷子,走進了一家酒吧。現在不是酒吧的營業時間,裡面空蕩蕩的。方毅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江浩的身影。
江浩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站在了方毅的面前,“來了啊。”
“嗯。那人呢?招了嗎?”方毅低聲地問著,臉上帶著詭異的笑,身體周圍散發的磁場越發的邪惡。
江浩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在地下室呢!動了刑,上了鞭子,就是什麼都不肯說。”說完,江浩就大步地走在前頭,帶著方毅朝地下室的路走去……
作家的話:
120番外:抓錯人了嗎?那該抓誰呢
黑暗中,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啪—啪—啪—”遠遠的,就聽見了從地下室傳來的,鞭子抽打身體的聲音……一開啟地下室的門,濃濃的血腥味迎面撲來。方毅皺緊了眉頭,從小島出來以後,他的手基本沒有染血了……
方毅雙手抱胸,懶洋洋地靠在門口,冷眼地看著地下室裡的一切。皮鞭上沾著鹽水,彪壯的黑衣男子狠狠地將它,抽在被綁在木架上的男子身上。一鞭,又是一鞭,木架上的男子的上半身幾乎被鞭打的皮開肉綻,肉眼能看到的地方無一處是完好……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昏死過去了!顯然是訓練過的,即使是如此重的刑罰,那男人仍舊是咬牙硬挺著,悶不吭聲地咬牙堅持著……
“夠了!”方毅叫停了他們的動作。他實在沒有時間更沒有耐性,去等待那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出來的“口供”。方毅的目光,落到了桌面上的刀子上。方毅走了過去,用手拿起了刀子,眼睛在細細地觀察著,大腦在飛快地思考著……
忽然,方毅伸出了粉紅的舌頭,輕輕地在刀口上舔了舔,似乎在測試它的鋒利程度。“呵呵……”方毅詭魅地笑著,走到了木架旁邊。方毅將鋒利冰冷地刀子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