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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都說月圓之夜,性愛之慾要比往常強烈數倍──原來這話竟真是不假呢。”玄穆將腦袋輕輕靠在薛景涵的肩側,湊近他的耳畔,低頭淺笑,輕柔緩語。

薛景涵聞言,飛快地在他的左臉啄下一吻,似是因為忍耐,而顯得嗓音倍加喑啞起來:“這麼說……小穆,你答應了?”

玄穆眸光流轉,好笑地戳戳他的胸口,打趣道:“真沒想到,堂堂薛氏皇子,竟也有如此登徒子的一面。”

“登徒子?我?”薛景涵一邊笑著反問,一邊伸出手,捏了捏玄穆如玉般的臉頰,似是無心道,“和玄珏小世子比起來,我哪算得上登徒子……還差得遠呢。”

這個名字讓玄穆聽得一怔。他就覺得今日的薛景涵和以往比起來,實在太不一樣,方才雖然覺得奇怪,但具體為何,卻又說不太上來。現在聽到玄珏的名字,他終於隱隱感到事情將要水落石出了。

懶得再和薛景涵打啞謎,玄穆皺起眉,不悅道:“怎麼無端端地,又提起那家夥了?”

大大出乎他意料的,薛景涵聽得這話,表情竟似是委屈。他二話沒說地將懷中的玄穆摟得更緊了些,一邊親他的眼角一邊口齒不清地小聲嘀咕道:“如若不是今日,玄虹當玩笑似地說給了我聽,我倒還不知,原來小穆你竟是這般受歡迎啊,根本就是男女通吃。”

玄穆聞言大怔。他猛地抬手推開薛景涵,瞪著眼,驚怒未定地瞧了他好半天。

見玄穆這樣一副炸了毛似的小老虎樣,薛景涵只得輕嘆口氣,咻一收手,便又將懷中人給摟緊了半分。他將臉挨上去,點點玄穆的小鼻尖,又笑又氣道:“幹嘛,你被玄珏那愣小子給佔了便宜,難道就光你難受啊。我可也心酸得緊呢。”

玄穆驚覺此話不對,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已是直氣得渾身發抖。他狠狠掐了薛景涵的腰一下,怒道:“什麼叫佔了便宜!你別說得那麼引人誤會!無非是小時候年幼無知,被他給抱著親了幾口而已!”說完他定定神兒,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一抿,抬起手便狠狠擦拭起自己的眼底,憤恨不平地嘟囔道:“那小子……當時的力氣還真大。滿口唾沫都往我的眼睛上噴,真是噁心死了!”

此時此刻的玄穆一反常態,薛景涵細細看著,覺得著實可愛得緊。不過,老像他現在這樣拼死拼命地擦眼睛也不行啊。這家夥,難道不怕疼的嗎。

薛景涵萬分溫柔地笑著,輕搖著頭,慢慢拉下了玄穆的手。

“別擦了,都多少年過去了。連我都釋然了,你還在意什麼。”

玄穆瞪他一眼:“廢話!玄珏那小子的唾沫又不是朝你眼睛上噴的,你當然釋然了。”

“好了好了,”薛景涵輕輕颳了刮玄穆凝脂般的臉蛋兒,靜默片刻,又笑著將自己的唇瓣貼上了玄穆薄如蟬翼的眼睫,寵溺道,“擦著多疼啊,讓我來給你消消毒好了。”

說實話,玄穆本還想狠狠嘲諷嘲諷薛景涵,說他自不量力,卻還自作多情的。只是當眼前人將自己暖如溫玉的薄唇,輕輕落在他的眼睫之上,並溫柔地覆蓋了他的整個眼眶時,玄穆心尖一顫,便再也說不出話什麼刻薄之話來。

“……什麼消毒,說不定你才最是有毒。”啟唇半晌,玄穆最終垂下眼瞼,輕聲誹言。

薛景涵聽得此話,眸色愈黑,細細一看,眼中竟還泛起了一絲微弱的亂波。只是那東西稍縱即逝,實在令人難以琢磨。

此刻窗外雨聲潺潺,那淅淅瀝瀝,滴滴答答之聲,著實惹人心癢神煩。而今夜本乃月圓之夜,他二人正是年輕氣盛,熱血方剛之時,再加又以這般曖昧親熱之姿相抱良久,直至這會兒,都已是呼吸急促,渴求難耐了。薛景涵低頭一瞥,眼看玄穆眉頭微蹙,臉色潮紅,卻知他彆扭如此,絕是不肯親自開口求人的,只好無奈一笑,稍一提氣,便抱起他往內間寢臥裡走去了。

當薛景涵將玄穆輕輕置於床中,而他自己也翻身覆於玄穆之上時,玄穆眉目一凜,撇撇嘴,似有不甘心道:“我這張床,還從沒躺過除我之外的人呢。”

薛景涵一邊動手解他的衣衫,一邊壞心眼兒地捏住他胸前的茱萸,低聲道:“這你放心,今夜一過,你我之間,哪還需要分什麼對方彼此。”說罷他俯下身來,對準玄穆的脖頸就是一啃。而在聽見身下人猛然倒抽一口冷氣的嘶痛聲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呵呵笑起來,又再舔他一口,滿足道:“如此私密之處都契合於一體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玄穆漲紅了臉,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咬牙切齒:“薛景涵!你這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