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你一定要來看看。」
凌響笑了笑,那低得幾乎聽不清的笑聲中卻沒有笑意,反而充滿苦澀,好半晌他才道:「還有呢?」
「還有啊……維洛納圓形競技場,是義大利境內規模僅次於羅馬的競技場,古羅馬時代圓形劇場的遺蹟。這邊正好是歌劇節,我這些天光是《卡門》就聽了好幾遍。」江越自然聽得出凌響在刻意轉開話題,他也不在乎,順著凌響的意思說下去。
「還有山上的古羅馬劇場,看完演出後從上面眺望整個城市,入目都是紅瓦白牆,綠樹成蔭,錯落間有鍾樓聳立,阿迪傑河就在其中蜿蜒而過,幾乎找不到現代化大都市的喧囂。」
回憶中那讓人心靜神閒的種種又浮起,江越慢慢停了下來,閉上了眼:「是個好地方吧?」
那邊的凌響卻遲遲沒有響應,江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忍不住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下,通話還保持著,通話時間已經超過半小時了。
那邊的人還在沈默著,江越一不小心想到了國際長途通話費,忍不住嘆了口氣,叫了一聲:「凌響?」
那邊依舊一片沈寂,江越又仔細地聽了一陣,企圖弄明白凌響那邊的狀況,這才隱約聽到很輕很輕的鼾聲,似乎意味著那邊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凌……」江越本要再叫,話出口時又收住。
也不知道那邊的人是怎麼一個狀況,為了個遊戲賬號甚至可以難過得不想活下去,這些天一直看不到七滅七生上線,只怕也會不安得無法入睡吧。
心不自覺地就軟了,江越聽著電話中那淺得幾乎聽不清的鼾聲,居然有些捨不得結束通話,直到有人敲門,他才猛地驚醒,慌亂地把電話掛掉。
愛情勿近 第四章(二)
第四章(二)
開啟門時,外面站著的女人朝他嫣然一笑就湊過來親了他一下,帶著一陣沐浴乳的清香。江越退了一步,倒也沒有推拒,只是順勢把人拉進房間裡,又隨手掩上了門。
關上了門,那人就更加放肆了,摟住江越的脖子,臉貼臉地蹭了幾下,最後吻上了他的唇。
江越下意識地把人推開一點:「等一下,莫芩。」
那叫莫芩的女人有些意外地放開手看著他,目光轉了一圈後落在江越的手機上,最後聳了聳肩,轉身坐到床上,調侃道:「我說你怎麼掛我電話呢,手機找回來發現這幾天相好找得很急?」
江越眉尖莫名一跳,最後笑著在她身邊坐下來:「是又怎麼樣?」
莫芩誇張地嘆了口氣:「有了新相好,忘了舊相好,我心都要碎了。」說罷,還一副哀痛欲絕的模樣往江越懷裡倒。
不可否認莫芩是個美人。眉目秀雅,一顰一笑足以銷魂,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江越也便自然地摟了過來,順勢翻身把人壓在床上:「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沒聽過?」
莫芩側身躲開,靠著枕頭坐起來一點,笑看著江越:「這種沒誠意的調情就免了,你今晚看起來真讓人沒性趣啊。」
江越挑了挑眉。
被女人在床上嫌棄說看著你沒性趣,一般男人就該做點什麼找回場子了。但莫芩於他,既是多年朋友,也是工作上的好搭檔,兩人在床上默契也很足,更重要的是彼此都足夠清醒,不會糾纏不清,所以江越並不打算勉強繼續。
往另一邊翻過身,跟莫芩並排坐在那兒,他下意識地摸出了煙叼上。
「我還是頭一回看到你這模樣,沒精打采,心不在焉。」莫芩看新奇玩意一樣地看著他,半晌才一手抽掉江越手上的煙,直接捻滅在床頭櫃上:「連我最討厭男人在床上抽菸這點都忘了,根本就是一副為某人苦惱的樣子嘛。」
「胡扯什麼呢你。」江越笑罵,有隱晦不明的念頭在那一瞬間掠過,他下意識又想摸煙盒,被莫芩捉住了手。
「說!你現在想到了誰?」
一張清秀而蒼白的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江越把自己嚇了一跳,連忙拉開了跟莫芩的距離:「發什麼瘋,看著你當然是想你。」
莫芩盯著他的眼笑得燦爛,最後放開了江越的手說:「不承認就算了,睜眼說瞎話確實是你的強項。」
聽她這麼說,江越更是哭笑不得,最後乾脆坦白:「好吧……是一個男人。」
莫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老天,你被雜誌社那幫人帶壞了!」
「嗯哼,不是你跟我說只要有感覺,男人女人都不是問題嗎?」
莫芩側頭想了一下:「話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