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阿姨。”莫月笙下意識地避開她的手，伊麗莎白眼尖地看他微微排斥的舉動，於是摸臉改為摸頭，莫月笙就忽然生出一陣親切感，伊麗莎白說道

“不能這樣沒禮貌哦。”

莫月笙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樣親切了，她說話的語氣和媽媽好像，當然，他說的是，他的親生媽媽，雖然過去那麼久，音容也有些模糊，但是那溫柔的語氣，他卻記得很清楚。他也好像還記得，媽媽也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

噢，這只是一段插曲。

“會長會長，你能籤個名字給我嗎？”

“哈？”莫月笙頓住，求籤名是怎麼一回事？

“會長實在太美好了，能得到一個簽名我死不足惜。”

“……哦，別說得那麼重要，來。”籤給你就是了，別要死要活，莫月笙在心裡翻白眼，臉上卻是一派溫和笑容。

“哇哇，月神的簽名啊，好幸福！”

“……”

他彎腰坐上莫璟夏的車裡，嘟噥說道

“我說哦，現在的女生怎麼越來越奇怪。”

莫璟夏笑而不語，莫月笙看了他一眼，又補了一句

“不過很可愛。”

車開出很遠，莫璟夏才問道

“你喜歡女孩嗎？”

“啊？”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莫月笙不答他，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直到回了家中，也不曾交談。

莫月笙把自己關在房門裡，也不出來，莫璟夏對他說道

“我要出去一趟，冰箱裡有做好的飯菜，熱一下就好。”

房間裡頭沒有傳出回答的聲音，莫璟夏，頓了一下，還是走了。

莫月笙在自己房間裡頭喃喃說道

“要是我是你，我才沒你那麼大方說什麼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哼……”

直到晚上莫璟夏回來的時候，發現冰箱裡頭的菜一樣都沒動過，又看看莫月笙關著的房門，嘆口氣，他知道莫月笙今天一點東西都沒吃。

他敲敲莫月笙的房門，沒人應他，於是試著扭了一下鎖，發現是沒鎖上的。

他走了進去，發現莫月笙既不是在睡覺，也不是在幹其他事情，而是坐在床上發呆。

他走過去，蹲在他的旁邊，輕撫著他的臉。問道

“為什麼在生氣不吃飯？”

“沒有。”

“笙笙……”

“你為什麼總是問我喜歡什麼樣的人？”

“因為哥哥只想你走正常的路。”

莫月笙冷笑一聲，說道

“什麼才算是正常的？”

莫璟夏不做聲，莫月笙才繼續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我和一個女孩在一起，你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

“但我告訴你，從那個寒假開始我就已經不正常了！”

莫璟夏一驚，他最怕的就是莫月笙一直把那件事情放在心裡。

“別以為我他媽的不知道你愛我！”

“……啊？”

“裝？你還裝？老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吻我，從我上高中到現在，我去哪兒讀書你就跟到哪兒，也不管離工作的地方多遠，你不願放我一個人在外面還好意思叫我去找別人？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笙笙……我、我不是……”一向精明能幹、心狠手辣的莫先生結巴了。

“不是你個頭！你知道我不喜歡爸的生意，所以你就接手，你還偷偷地跟我說你就只是想守著我而已，別以為我那時候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莫璟夏一陣口乾舌燥，不知所措。

“如果這他媽的都不算愛，那是什麼，嗯？哥哥？”

莫月笙抬起他的頭來，看向他的眼睛。

“你從那個寒假開始，對我所有的愛護與寵溺早就遠遠超出了兄弟範圍，我知道你一直藏在心底沒敢說，所以我今天幫你說出來了，你又憑什麼以為我不會回應你的愛，你憑什麼知道我不是像你愛我那樣愛著你的！如果你現在敢說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那咱兩以後絕交！”

“……”

莫璟先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真是的……”

他把莫月笙的手抓過來，一寸一寸地親吻著手背，他說道

“是啊，我就是愛著你，已經遠超於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