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要不這麼說,肯定陳清要問東問西,還得假惺惺的勸他去吧去吧。可別費這個勁了。
最滑稽的是,為了表示出他是百分百加班,蔚藍還比平時更早離開了家。九點他就像個傻子似的抱著本書坐在咖啡館裡,幸虧腦子接受點咖啡因清醒過來,於是乎開始一個個打電話,組了個小聚會。
一幫人一湊,果然熱鬧起來,時間過得飛快,牌一打就到了這會兒。
「晚上哪兒吃啊?」蔣顏開了腔。
「都餓了麼?」蔚藍抬頭。
「不餓還不許吃飯了啊?」
「你小心吃成個胖子出不了閣。」
「不怕,我嫁你唄。」
一幫人鬨笑。
「誒,蔚藍,上次我們合計成立公司那事你考慮沒有?」
「怎麼沒考慮?」蔚藍一臉正色,停了停手裡的牌,「我連名字都想好了。」
「啊?」
「大老二責任有限公司。」
「去你的!」陳明伸手給了蔚藍一下。
「下把咱改拱豬吧,大老二打膩味了。」
「你怎麼一點沒正經的啊?」
「急急急,你急急如律令啊?考慮著呢。」
「四兒呢,你考慮如何了?」
「我沒意見,我就擔心咱這一幫湊一起,得做很多離譜的買賣……」
「你怕什麼啊,有蔣顏呢,她轉行還不就為了成就我們。」
「不要這樣,不想跟你摻和了,飯都不讓人吃。」
「吃,吃。報牌,還剩一張了啊。」蔚藍同時伸了伸手,示意小姐買單。非 凡
蔣顏喊著要吃老鴨煲,最後一夥人去了大江南。
席間牌局算是斷了,大家也都相對正色不少,話題漸漸往正事上靠。
一起開個公司是陳明提出來的,大家也都感興趣,不一定是具有多大的營利性,但這麼多藝術妙手湊一起,真還就盼著弄出點什麼動靜。
話題一嚴肅吧,大家就愛打岔,岔著岔著越岔越遠,蔣顏問起了陳清,問什麼時候帶這位神秘人物露個面,蔚藍苦臉,曰:八字還沒一撇。搞笑的是,沒一個相信。在他們看來,對蔚藍來說最容易的事莫過於談戀愛。
哭笑不得。
蔚藍進門已經十一點都過了,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陳清還沒有進門。
他洗了個澡,看了會兒電視,大門的鎖喀嚓喀嚓響了起來。
蔚藍趕忙起身,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著陳清被人架了進來。
「蔚藍?」
「於航?」
陳清半句招呼沒打,推了洗手間的門就進去了。
剩下兩人一交流,才知道同學會結束後,他們幾個又去喝了第二攤。
於航譴責蔚藍,說你不知道多少人惦記你,你這小子不去真不厚道!蔚藍算瞅出來這位也喝不少了,說要送他回去,他大手一揮:不用,我都把陳清送回來了!你別來那個我送你你送我,最後誰都回不了家的事。
蔚藍還真挺不放心,一直送到電梯口,這時候於航才剛想起來問:「誒,你怎麼在陳清家呢?」
蔚藍只愣了一秒,「咳……他的事,跟你們說了?」
「你又照顧他?你可真行。」
約了改日再聊再聚,蔚藍才把這位送走。回來,陳清跟一灘爛泥似的趴在了床上。
「你看你喝的吧。真有出息!」蔚藍翻過了陳清,去解他襯衫的扣子,「漱口了沒有?」
「嗯,漱了。」
「於航給你送回來了。挺好,表現不錯,我還以為你這麼晚不回來,是瞅見以前喜歡的某個女孩跟人走了呢。」
「你這是什麼屁話……」陳清捏了捏額頭,「喝成這樣我也得能辦事。」
「噢,古語說的好,醉酒誤事哈。」
「哪有人惦記我啊,倒是惦記你的不少!好幾個女人問我,蔚藍呢。」
「抬一下,毛線衣脫不下來。」
「於航看見你了?」
「對,打招呼了。」
「成了,這回丟人現眼了。」
「你緊張症啊?誰也不會往歪了想。」
「誰說這個了?」陳清忽然起了身,襯衫貼在他身上,皺皺巴巴,「看見這樣的你,和這樣的我,丟人!」
「啊?」
「你看你多體面啊!哪像我,糟糕的一塌糊塗!」
「你怎麼就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