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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意,甚至還想過在餘露露家放一把火,引蛇出洞,後來趕緊否定,那法子太危險,動靜太大,就算女主人答應,可招來的不僅是男主人,還有消防隊,到時把她家搞得水漫金山,善後問題也是相當棘手。最後還是要餘露露親自上馬,只要她發揮出主角應有的表演水平就行,當然只有主角還不行,配角是我,醫生,還有她老公。

“你到菜市場買點雞血,買不到的話,紅墨水也湊合,記住……”我在電話裡告訴她必須注意的細節。

她的聲音很驚訝:“這樣行嗎?”

“怎麼不行?”我信誓旦旦地說,“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他要是不入套,那他比過路人還不如。你畢竟跟他結婚幾年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除非他跟你已經恩斷義絕,不然90%以上的可能還是會來的。要是不來,你就可以果斷跟他分手了。”

“……可是雞血好惡心。”

雞血確實滿噁心的……我摸摸鼻子,突然想起某次去醫院,不慎碰見急診的外傷病人,好像是那人倒黴地遭遇酒後駕駛,頭皮被車剮開了,從眉弓一直剮到同側的耳朵,裂開的傷口就像一彎噴著鮮血的新月。要知道頭皮血管豐富,也是人體血供最豐富的部位之一,因此腦外科醫生在做頭部手術的時候,常常會在病人的腦袋下放置一個透明的塑膠袋,以便接血與測量出血量。當然,要是損傷大血管,那就稱得上是血色噴泉了,文藝點,就是地獄之門。

“那你就弄點紅墨水,不過那個可信度不高。”

“只能這麼做嗎?”

我感覺她還有點猶豫,就說:“要是你有別的辦法也行,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餘露露說,似乎喘了口氣,“到時你可一定要來啊,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

我安慰她說:“我當然會去啦,你就放心吧。”

後來的事情比較順利,餘露露好歹也主持過不少節目,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表演出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態也不會太離譜。

她會撥打陳世美的電話:“老公,我剛才肚子突然痛起來,好像還有血……正打算去醫院……”

陳世美再不理她,也會問問在哪家醫院吧。要是真的不接電話,餘露露就實施下一步:去醫院。

要是雞血能糊弄到醫生,就讓醫生給陳世美打電話,“你是餘露露的家屬嗎?你老婆現在在醫院,你還不過來看看?”

要是雞血被識破,餘露露就把陳世美變心的事告訴醫生,爭取對方的同情,並同時叮囑對方打電話的時候千萬不要露餡,不然自己會受到負心漢更可惡的冷待。

而我,要千辛萬苦趕到醫院,在醫院門口守株待兔,一見陳世美的身影,就趕緊給孕婦打電話,說兔子來了,叮囑她千萬不要忘記後續臺詞。

計劃還比較完美,只是天算不如人算。當天下午老劉和小吳要去總公司開會,我得一個人待在倉庫。這其實也沒什麼,我還巴不得呢,那樣我還能用用老劉的專用電腦。平時老劉在的時候,我肯定是沒機會也沒資格用,就算老劉一時不在,我也不好趴在電腦前面埋頭敲字,旁邊還有小吳虎視眈眈呢。但是我的文不能斷,也無法在我七點左右回家,八點左右搞定雜事後再琢磨情節啥的,只好在海綿狀的時間間隙裡擠出點滴來寫片段。實話說,鍵盤敲字久了,寫字能力就有點退化。我記得很久之前自己寫字還挺流暢的,並不像現在這樣磕磕巴巴。可這也許是好事,用鉛筆,圓珠筆,中性筆在廢紙片上胡亂寫下不同的片段,有中文,英文,文字不行了就畫圖——外人看了一定以為是天書,因為我寫的漢字變化很大,可以由楷書變行書,行書飛快地變為草書,草書到了一定時候則化為狂草,大概連“草聖”張旭也會被這中外文字與圖畫混雜一體的片段弄花眼睛。於是,就算被老劉或者小吳看到我寫的小片段,也只會將它當成我胡亂寫的東西,不會在意。

在電腦上開啟網盤,將新近寫的文發上去,沒看見什麼留言——本尊抗打擊的能力已經被磨礪得不是一般的強了,看到此種情況居然心如止水。轉念一想,沒有留言,我也能集中精神敲字了。

忽然間想起在總部的時候,每天戰戰兢兢一面敲字一面防著領導駕到的情景,那時感覺自己就像做賊一般。也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才會發生敲錯字的狗血事件。如今回味起來,既好玩又好笑,小職員在得在這種情況下寫文,與端坐在寢室裡的學生妹寫文可是天壤之別。前者寫文的目的更現實些吧?為了一點水電費……我勻速敲著字,看著灰黑色的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