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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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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的心情一直維持到回家後,踢掉球鞋撲倒在沙發上,想閉著眼睛躺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房東的。我頓時緊張起來,不會是來漲房租的吧?我前些天還想著跟他溝通,可老是忘記了。

“小文,你現在還好吧?”房東很客氣。

好久沒見著房東了,依稀記得他年過半百,是個半禿的乾瘦老頭,還比較容易打交道,不然一室一廳也不會只收一千。

“還好。邵伯,您老現在身體還好吧?”我打算先扯些廢話,能扯多遠是多遠,邵伯年紀大了,記憶力不會特別好。要是能先糊弄他忘記漲房租就最好了,雖然知道不大可能。

邵伯笑了笑,說:“身體還行,前幾天去醫院檢查了,沒事。”

“那就挺好的。”我笑嘻嘻地說,“早上還出門鍛鍊嗎,還帶著大炮?”

大炮是邵伯養的八哥,一身黑毛,嘴巴大,叫聲響亮,因此邵伯就給它取了個更響亮的名字——“大炮”。那大炮逢人就叫:“你好!”,“吃了嗎?”,無趣得厲害,可邵伯喜歡,還常常帶著大炮去晨練。

邵伯突然嘆氣:“大炮沒了!”

“出什麼事了?”我故意驚訝地問。大炮吃得太多撐死啦?

“唉,我一天早上帶大炮出去,沒留神,叫大炮給一隻野貓叼了,再去一找,大炮都沒氣了。”他接著絮絮叨叨講述大炮死時的慘狀,並回憶大炮與自己的昔日感情。

自己被吃了……那大炮不會見了野貓也說:“你好!吃了嗎?”,野貓聽不懂鳥語,但是肯定很歡迎這樣的笨鳥,二話不說就撲上去咬住大炮的喉嚨,然後迅速攜肉票逃跑;以實際行動回應笨鳥的問題。在野貓的詞典中應該沒有“贖金”的概念,也沒有“撕票”的概念,碰上笨鳥,只有一個“吃”字。不知道大炮臨死前的哀號是否還是那句:“你好!吃了嗎?”依我看來,它應該學會叫“大壞蛋!”

我聽得不耐煩了,就打斷邵伯的話,“現在流浪貓好多,還真是麻煩得很。”

“就是,”邵伯很贊同我的話,“老是看見一些貓和狗在街上亂跑,還隨地大小便。”

“邵伯您可以再去花鳥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現在那種市場上鳥挺多的,也不是很貴。”

他又嘆氣:“哪有那麼容易喲。大炮可是我一個老戰友送給我的,當初挑了半天呢。這些天我也去過花鳥市場,沒有一個比得上大炮。”

您老的眼光真高,挑只鳥都這麼費勁。我就給他支招:“要不換別的也行吧,也是換換口味,狗啊,貓啊都不錯。”

呀,我也許不該提貓狗啥的。

他一聽就憤慨了:“那些還是算了,髒得要命。”

“呵呵,那是那是。”我急忙討好地應著。

“我還以為再也找不到像大炮那樣的好鳥了,”邵伯口風一轉,“昨天有個熟人帶了只八哥過來我家,我一看就喜歡上了。”

又是八哥,又笨又醜……您也不怕得禽流感。

“我跟他要,他不肯,說那鳥陪了他很久,感情深。我就讓他說個價,說我實在喜歡,想買。”

我一下子警惕起來,邵伯的口吻很奇怪啊,那熟人的招數是不是叫欲擒故縱?熟人嘛,交往擺在那裡,原本肯定不好為只鳥要錢的。但是跟鳥感情深就不一樣了,加上邵伯又看對眼了,願意掏錢,那熟人便支支吾吾說了價,價格不會太高,叫邵伯覺得是訛詐,但也不會太低,讓邵伯感覺存在一定門檻,門檻不高,有跨過去的可能性。

果然,邵伯報了價錢:“他說要兩千塊錢。”

噗,我險些一口鮮血嘔出來……一隻破鳥要兩千?八哥又不是泰迪!不過,邵伯願意掏銀子買鳥跟我沒直接關係,我犯不著嘔血的。只是……這語氣聽著很不妙啊。難不成……跟房租有關?

果然,他用很沒商量的語氣說:“所以啊,從下個月起,房租多交五百塊,三個月一共是四千五。你過幾天給我都沒關係。”

真的要嘔血了……半年的獎金沒了,薪水少了,房租漲了——還要不要人活啊!

我還想跟他討價還價:“邵伯,您老看這一下子就漲五百塊。漲得也太高了,達到了50%。別處的房子一次只漲25%。”

“哎呀,你不知道嗎?別處的房子一年漲幾次,每次漲25%。你住進來半年,我只漲這一次。再說啊,五百塊對你不是很多嘛,你不是在大公司當白領嗎?我聽說白領薪水好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