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肯定要生氣。
“那你還敢帶他來?”顧莓冷冷笑著,“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麼?你現在根本沒有和他哥相抗衡的能力!”
“我知道,我知道。”裴影輕輕笑著,“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果我不冒險一下,也完不成我的計劃。”
顧莓冷哼一聲,“你還真打算再把容子渙這隻狼引來?前有狼後有虎的,你以為你是超人?內褲外穿就能幹掉他們?”
“舅舅在和容子渙合作。”裴影說,“即使不引,他們兩個也會一起對付我。”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顧莓臉色稍有緩和。
“特意做給某人看的。”裴影別有所指。
“容修?”顧莓沉思片刻說,“你打算讓他幫你麼?”
“不是幫——”裴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繼續道,“是合作。”
“容修是從家中叛離出來的,他的勢力——?”顧莓問道。
裴影嗤笑一聲,“如果他在沒有自己勢力的情況下,又怎麼敢跟他哥作對。你太小看他了,從小生在那種家庭裡,又怎會像表面那樣單純。”
顧莓沒說話,半晌猶豫道,“你就不怕這是他們聯合起來設的局?”
裴影搖頭道,“不會的。有些事告訴你也不妨事,你知道容修他父親是怎麼死的麼?”
“外界所說是病死的。”顧莓道,“但公之於眾的話十中有八都是假的。”
裴影翹著腿,手指在扶手上打著節奏,“是槍殺。容子渙親手開的槍。”
“!!”顧莓震驚的看著裴影。
“所以現在你知道容修有多恨容子渙了吧。”裴影微笑道。
“家族倫理紛爭劇?”顧莓斂了驚訝,笑道,“這種東西也能讓你趕上。”
“還好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兒子。”裴影挑了挑眉。
“……”看著裴影這麼嚴肅的回答,顧莓感到一陣無力。
顧莓覺得這話題再扯下去一定會被裴影越扯越遠,斟酌片刻,乾脆轉移了話題:“你就這麼肯定容修會與你合作?”
“不。”裴影說,“但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容修的目的是容子渙,而我的目的是舅舅。他們兩個又是在聯手,不論我們想要對付誰,另一個必定會受到波及。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句話莓姐你不會陌生吧。”
“行了,先別說那麼多了。把眼下的問題解決了才是關鍵。”顧莓走到沙發旁邊,把她原來扔在這的一疊資料拿起來放到了裴影面前,“自己慢慢看吧。你最親愛的舅舅打算動手了。”
裴影翻了幾下,眉頭微微蹙起,後又舒展開來,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裴影心裡已是思緒萬千,啪的一聲合上資料。裴影朝著顧莓微微一笑,“意料之中。”
顧莓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裴影道,“別忘了有些東西可是我從他手裡直接搶過來的。到了煮熟的鴨子飛了,他能甘心麼。他到現在沒跟咱們撕破臉皮,一是因為容子渙沒法完全抽身幫他,二是因為裴氏的大部分股份還在我手中,再加上董事會那群都是我父親死命的兄弟。沒有容子渙的支援,想要撼動裴家的根基——很難。”
“容家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你憑什麼攔住容子渙。容修?”
裴影點點頭,“是的,光一個容修就能分去容子渙大部分的精力。容子渙自然也就沒什麼心態去對付我們了。更何況容氏的董事們並不太認可容子渙這個掌門人,而且容家的老一輩們也在向容子渙施壓。容子渙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談何來管別人的事呢。”
“你就這麼自信?”
“我在賭,容修也在賭。”裴影摩挲著手指上帶著指環,“不過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容修這一點也與我一樣。”
“看來你對容修還真是瞭解。”顧莓語氣中的嘲諷顯而易見,聲音驟然冷了下來,“既然你想這麼做,那就收好你自己的感情,別留破綻給對方。”
裴影微微一愣,旋即恢復了神情,失笑道,“不勞費心。”
“我不希望很多事情在你身上重蹈覆轍。”顧莓沉了臉色,嚴肅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沒資格去管,我只能提醒你。”
“我知道莓姐你的心思,我會小心。”裴影道。
顧莓低了低頭,輕嘆一聲,抿著唇,神色猶豫。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拿起資料走出了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已經崩的如同一隻脫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