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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痛,新傷加舊傷,疼得他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連聲都叫不出來。

「趙警官」張痕暖暖的吐息曖昧地曾在耳邊,「來投誠這麼沒誠意?不以身相許就算了,一進門就把人往床上壓,可不太厚道啊」

趙延哭笑不得,眼前正是痛得一陣泛黑,看不清對面人的表情,想來應該是一臉得意吧,「那你想怎麼樣」

張痕眯著眼笑, 「比如,乖乖躺著讓我上?」

「你有這個本事?」

張痕挑高一邊眉毛,「小看我?」扭著趙延的手一用力,「近身搏擊雖然不太擅長,我也不至於太差的,警官」

「唔——」趙延咬著唇悶哼一聲,忍痛皺眉強笑道,「下手這麼重?」

「不下重手吃虧的可是我啊,」張痕狀似鄭重其事地開始思索,「打暈你怎麼樣,這樣你就沒力氣反抗了」

趙延聞言渾身一僵,卻忽然聽到張痕一聲低笑,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張痕眼中亮晶晶的,眯著眼的樣子如同白狐一般狡黠,眼梢帶著片片桃花,「我可沒興趣奸|屍」

他鬆了一隻手,順著趙延已經敞開的襯衫往下,清晰的拉鍊聲在黑暗中響起,輕輕搔動兩人躁動不安的神經,「只是不喜歡被動而已……」

獲得自由的雙手撫上長髮,探入發中,趙延將他壓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相依,衣衫半解。

「不要做到最後,明天還有事……」

……

「嗯——」張痕抓著趙延的十指猛然收緊,望著趙延雙眼的瞳色越來越深沉迷惘,突然小腹一陣抽搐,顫抖著倒伏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吐出一口氣,額上的汗溼了幾縷長髮,趙延寵溺一般地攏著他的頭髮收到腦後,鋪陳在枕頭上。

「煙」張痕懶懶地掃他一眼,將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斑斑駁駁的痕跡,嗓音微微沙啞,慵懶的樣子讓趙延又差點把持不住,張痕毫無威懾力地睨他一眼,手指伸過去,重複道,「煙」

趙延盡職盡責地把煙給他點上。

「乖」張痕眼角紅暈未退,嘴角帶笑,彷彿是對著聽話的小男孩,捏了捏趙延的臉皮。趙延癱著一張臉任他揉捏,說「老實點,再動手動腳我就來真的了」

張痕叼著煙沒出息地一攤手,算了。

趙延吸著二手菸,兩人靜靜靠著,很久沒有出聲。

「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個警察」張痕突然說。

趙延一愣,攬著他的手緊了一些,讓他往自己的胸前靠靠,問,「怎麼說」

「小時候總是受欺負。在最窮苦的地方,兩個來歷不明的野孩子,吃不飽也穿不暖,有個警察給了我們倆姐弟住的地方,小的可憐。不過那時候,有個住的地方就已經很滿足了,還在乎什麼小不小的,我那早死的爹教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大恩。小時候心眼兒實,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張痕平靜地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來,語氣平淡得,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最開始是混在小混混裡,打聽些訊息,再回去告訴他。好像真自己在做警察的臥底,得意得不行,我記得我問過他,我問,我什麼時候能跟你一樣當個警察,他說只要我長大了,長大就可以了……」

張痕說到這裡,忽然停住,趙延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睛空洞又無神,那支菸燃到盡頭,張痕只覺得指尖一燙,手一抖,菸頭就落到了被子上,一下就燙出一個洞來。

張痕看著那個洞忽然笑了,搖了搖頭,「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後來發生了什麼」趙延問。

「你好像很不善解人意啊」張痕調侃他,教育道,「你應該說‘不想說就不說,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這樣才對」

「電視劇?」趙延冷冷白他一眼,「你這種爛性格,不問你就等著爛在你肚子裡」

張痕額頭青筋直跳,什麼叫我這種爛性格?!要不是兩人現在還在一張床,一張被窩裡待著,他簡直不敢相信之前在電話裡和現在這個是同一個人。

「你心裡憋得事情太多」

「……」好吧,他勉強承認還是同一個人。

張痕看著他,問,「趙延,我可以相信你麼」

「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遲了」

「嗯……」張痕疲憊地點點頭,確實,他是多此一問。

只是這一切來得太荒謬,他已經來不及抽身而退,他已經走了最危險的一步

張痕閉上眼

——我已經給你很多機會,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