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寫得漂亮,你自己記,我還就不奉陪了。”
“哎,我這人就是嘴賤,你不能跟我一般見識,”方飛遠笑嘻嘻地道歉,“你繼續寫,我保證我不多嘴了,行不?”
趙時光這才拿過本子繼續寫,一邊說:“還有電風扇,現在這麼熱,沒個風扇這日子沒法過,我們去買個落地扇吧。”
“行啊,”方飛遠說,“都隨你。”
趙時光說:“還有電磁爐,不過這個不用買,我家裡有,直接拿來用就行了,鍋也不用,臉盆水桶那些東西宿舍都有,也不用買,你說說,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沒有?”
方飛遠搭著他的肩膀說:“這些東西吧,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先放著吧,你剛剛說桌子,大桌子買回來也沒用,搬來搬去麻煩又佔地方,還浪費錢,要不就買個那什麼床上書桌吧,可以摺疊的那種,好像也挺方便的。”
“行,就那個。”趙時光想了想,又說:“可是咱們把電磁爐搬下來放哪兒啊,要煮飯還得有砧板,你總不能讓我蹲在地上切菜吧。”
方飛遠笑道:“這個好辦,不是有陽臺麼,我過幾天找之前那個老伯幫忙弄幾塊木板,我來給你釘一個出來。”
趙時光不大信任地看著他:“就你啊,不食人間煙火的方哥哥,還能兼職當木匠?”
方飛遠揉揉他的腦袋,說:“到時候你就看著吧。”
商量的差不多了兩個人就出門買東西,方飛遠開著他那輛摩托車載著趙時光特別得瑟,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
趙時光又去窗簾店剪了兩塊窗簾回去,方飛遠對此表示很不能理解:“兩個大男人住在一塊兒又不怕人看。”
“那是你,”趙時光說,“我可不想人家一轉頭就看到我們屋裡在幹嘛,連中午吃什麼菜都一清二楚。”
他接著說:“再說了,這周圍可不是隻有我們啊,這裡好像住了不少學生吧,我們對面樓好像就有幾個女生住著,你說你要是在屋裡脫個衣服啥的,人家一看過來,還要尷尬半天。”
“嘖嘖,”方飛遠搖頭嘆息,“你怎麼總能想那麼多東西呢,老這麼瞻前顧後的累不累啊。”
把屋子稍微拾掇拾掇,終於有點要住人的樣子了,趙時光看著卻喜歡不起來,大概是剛開始不熟悉,總覺得空蕩蕩的,特別陌生,心裡也不大舒坦。
好在旁邊這位活人還是熟悉的,趙時光看著往鐵絲上掛窗簾的方飛遠想。
方飛遠的意思是就在這裡住一晚適應適應,趙時光卻不同意,說家裡門窗沒鎖好,還是要回家。
方飛遠這才發覺不對,說:“時光,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裡啊,你得跟我說實話。”
趙時光有點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有點,總覺得不是自己家,不自在。”
“沒事兒,有我呢。”方飛遠手一伸把人抱住,也不管兩個人身上都是汗,抱住了就不肯鬆手了,說:“剛開始總是這樣的,你剛住宿舍那會兒不也覺得不習慣不自在麼,時間長了就好了,以後這就是咱們的窩。行了,今晚就先回家裡住,明天再來也是一樣。”
趙時光悶悶地應了一聲:“哦。”
第二天兩個人起得特別早,趙時光仔細檢查過家裡的門窗,確認都關上鎖好了,收拾上東西就和方飛遠騎著他那輛小摩托出發。
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鬧哄哄的有不少學生,兩個人各自找到班主任報名交學費,然後結伴去宿舍。
王越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趙時光說:“兄弟,哥們兒這學期要和你天各一方了。”
王越抓著他的兩隻手深情道:“哥啊,你這是要往何處去?兄弟不要了?成績不要了?未來和前途都不要了?”
趙時光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死吧。”
方飛遠笑道:“我們這學期搬出去住了,你以後要是在外面逗留過了時間進不來宿舍,我們倒是可以出於人道主義考量收留你,勉強許你睡地板。”
“喲,行啊你們,”王越笑得一臉促狹,“這麼快就從線下發展到線上了,真談戀愛呢?”
趙時光涼涼地道:“王兄,嘴巴太賤的人通常都活不長久,這是忠告。”
王越縮了縮脖子,說:“得,今晚我得獨守空房了,哎呀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所謂寂寞空庭春欲晚……”
趙時光說:“嗯哼?不出三日宿舍新的安排表格就要出來了,到時候自有數名彪形大漢來盡情蹂躪你的身心,阿彌陀佛,上帝與你同在。”
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