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不打了,方飛遠突然抱著他,還開始親他。
床頭燈的光線依舊昏暗,加上那些柔和的歌聲,臥室裡流淌著曖昧的氣氛,方飛遠覺得如此良辰如此夜,就這麼浪費了也太可惜了些,就又打起了趙時光的主意。
他和趙時光相處那麼長時間,應該說是挺了解這人的,比如說他睡覺特別死,基本上睡著了就很難被弄醒了,有時候就算被別人強硬地叫醒也是昏昏沉沉的,相比起清醒的時候特別好欺負。
方飛遠翻身把趙時光壓在身下,怔怔地看了一會兒,低頭對著他的唇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可恥,又忍不住。
這個單方面的親吻平靜而又綿長,一點一點的侵佔,深入,方飛遠只能聽見自己越來越粗重的喘息,一隻手撩開趙時光的衣襬探了進去。
“算了……”方飛遠輕飄飄地嘆了口氣,在趙時光嘴角又重重親了一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死小子,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要穿什麼衣服去?”趙時光道。
方飛遠無所謂地道:“隨便啊,帶一套稍微正式點兒的,其他的都可以,辦婚禮的地方好像是海邊吧,穿涼快點的衣服去。”
“哦。”趙時光於是拉開衣櫃往揹包裡塞衣服,“要去幾天?”
方飛遠說:“兩三天應該夠了,你要喜歡到時候多待幾天,我帶你去吃海鮮。”
第二天兩人出發,坐了一天大巴車,傍晚就到了。
除了方飛遠之外趙時光誰都不認識,就只能跟著他到處跑,一步也不敢離開。
方飛遠的表哥陳睿是開酒店的,也才三十出頭,一臉的精英樣,新娘子還沒見著不知道長得什麼模樣,趙時光也不大感興趣。
兩人在酒店房間裡住下,方飛遠帶趙時光出門吃晚飯,回來時正好碰到他表哥就打了聲招呼。
陳睿這個新郎也忙得夠嗆,現在終於有空歇歇了,就打算關心關心後輩,於是拉著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開始拉家長。
趙時光莫名其妙地看了方飛遠一眼,對方只是朝他笑笑,然後轉頭對陳睿說:“這是我同學,跟你說過的,趙時光。”
陳睿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時光,拉長了尾音:“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時光總覺得這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
半晌陳睿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說了會兒電話,對兩人說:“你們嫂子找人了,我先走一步,小遠你帶同學出去好好玩玩,別怠慢了。”
方飛遠一本正經地說:“我哪敢啊。”
陳睿起身朝趙時光揮揮手說:“拜拜小朋友,明天見。”
等他走遠了,趙時光突然道:“我怎麼覺得你表哥和周宇有點像?”
“是嗎?”方飛遠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怎麼沒覺得。”
酒店房間只有一張大床,趙時光跟方飛遠睡在一起也都習慣了,就沒說什麼,兩個人洗完澡發現時間還早,就想出門走走。
方飛遠說:“你頭髮有點長了,出去順便理個頭髮吧。”
趙時光表示沒異議,就和方飛遠一道出門。
夜裡沙灘上還算涼快,海風像塊略帶涼意的絲綢輕柔地包裹著每一個人。
趙時光側頭看著方飛遠,覺得他好像比上學期長高了點,手長腿長,領口的扣子沒扣上,被風吹得很開,露出結實的胸膛,看起來特別帥氣。
這時候理髮店裡沒幾個客人,染著頭髮的小哥朝他倆吹了個口哨:“小帥哥,要剪個什麼樣的?”
趙時光面無表情地道:“直接剪短就行。”
方飛遠就坐在一邊看著,趙時光的頭髮很軟,就算剃個板寸也立不起來。
理髮師小哥剪得很慢,趙時光很不明白,自己腦袋上就那麼點頭髮他怎麼就能剪這麼久呢,於是在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中他就開始犯困,最後剪完了他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被方飛遠拉起來,付錢走人。
出了門讓海風一吹才清醒了些,晃了晃腦袋,頭髮突然變短有點不習慣,覺得整個腦袋都輕飄飄的沒重量,他打了個哈欠,問方飛遠:“現在幾點了?”
“還早呢。”方飛遠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毛茸茸的,他說:“要不要去吃海鮮?”
趙時光說:“剛吃完飯呢,等把肚子空出來再去吧。”
方飛遠拉著趙時光在海灘上走了會兒,到一個燒烤攤子前坐下,點了不少東西。
柔軟的沙灘,海浪的聲音,夜風,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