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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覺又回來了。

有心動有心酸還有點掙扎的自責和懷疑

於偉開著車,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說了。”他說,帶著一點點笑意:“太好了。”

賈波抱著母親的骨灰盒,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你是同性戀?”

於偉想了想:“不知道。”

賈波沒再說話,他其實想問於偉,你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麼?但是他又問不出口。

得到答案又能怎麼樣?他明明做過決定的,要回到山裡去了。時過境遷,他們不是那個青蔥歲月了。

車很快的到了樓下,賈波看看那個熟悉的房子,突然問了跟在後面的於偉一句:“這房子,是你後來買回來的?”

於偉沒說話,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著賈波。賈波明白了,他嘟噥了一句:“在醫院聽呂淼那麼說……”

於偉點點頭。

到了屋裡,賈波把骨灰盒放到桌子上,疲倦的伸長四肢。呂淼說老頭子是被他嚇死的?他笑了笑,他家裡的事兒就是筆亂帳,到死都分不出來誰欠誰的。解不開只能等死,死了就結束了,一了白了了。

於偉看了看他,沉默的去廚房洗手做飯。賈波閉著眼睛,告誡自己,別被眼前的這種感覺矇蔽,再來一次,就真沒活路了。他想起來今天在醫院,於偉在他爹面前答應復婚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臟差點停止供血。

到底是在意的,賈波苦笑。得趕緊走,走的遠遠的。

晚飯很簡單,於偉把米飯燙成粥,簡單抄了兩個小菜。倆人都沒有什麼胃口,對著飯發呆。於偉多擺了一副碗筷,想了想又拿了一副。賈波抬頭看他,他說:“到底是你爸,萬一他會來看看這,看看你媽呢?”

賈波笑笑,剛想反駁又住嘴了:“算了,人都死了,還計較什麼呢!”

他往擺放著的餐具中分別夾了一筷子菜。

爸、媽,你們多少年沒在一張桌子上面吃飯了?

賈波扶著額頭笑了一會,突然問於偉:“你這兒有酒嗎?難得我爸媽能同桌,還不慶賀一下?”

於偉猶豫了一下,起身去拿酒,賈波倒了四杯,略略笑笑:“成了,這回你倆都完蛋了,到下面接著打啊!千萬別客氣。”

於偉皺著眉,看見賈波一仰脖子就喝下去了,伸手拉他:“你別這樣。”

賈波臉有點紅:“不成!我得替爸我媽都喝了!”

他仰著脖子對那兩個空蕩蕩的位置說:“成!你們生了我就是為了糟踐我是不是!終於你們倆都死了!我真的太高興了!”

他猛地喝下去,被酒灌得拼命咳嗽起來,於偉連忙遞給他餐巾紙,他用紙巾捂在臉上,因為咳嗽嗆出來的淚水很快把餐巾紙打溼,他擦了擦臉,又給自己滿上。

於偉攔他:“不吃東西這麼喝你不要命了!”

賈波給他倒了一杯:“喝就喝,不喝滾蛋!”

於偉心裡也難受,他端起酒,喝了下去。

說不出來的苦和委屈,都在酒裡。

酒精的氣味燒的人越發的興奮,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一瓶幹下去了,就又弄開第二瓶,酒的度數很高,越喝醇味越衝。賈波給自己倒滿,對著於偉:“牛逼啊!於偉,出櫃了!我佩服你!我敬你!”

於偉沒說話,舉起來一仰脖子進去了。

賈波看見一喝下去了,呵呵的笑起來,他又喝了一杯下去,看著眼神也不甚清明,似乎有滿肚子話想跟他說的於偉,突然說:“你他媽的早幹嘛去了!”

於偉渾身一顫,杯子從手指間滑落到地上,咣噹的一聲清脆,似乎一下子扯斷了兩個人的神經。幾乎是同時的兩個人都急切的向對方伸出手去。

酒精衝到腦頂,什麼都看不見,昨天的不歡而散,讓倆人心裡都帶著委屈,於偉小心翼翼的抱住他,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親吻,那是發自內心的,帶著虔誠和情不自禁的親吻,像母親的安撫哭泣的孩子。

那麼純潔,那麼溫柔

賈波怔怔的縮在於偉的懷抱裡,讓他親吻著自己的額頭,於偉輕吻著,從臉龐到眉宇,卑微的恭敬的以嘴唇膜拜那肌膚。賈波輕喘著,突然揚起頭,狠狠的撲捉到愛人的嘴唇。

一瞬間,和風細雨不復存在。

暴風驟雨一般的氣息撲面而來,倆個人都強制的帶著攻擊性的拼命撕咬著對方的口舌,像是餓極的野獸一般不管不顧。唇齒交纏,本能的攫取對方的口沫。溫柔被撕裂,露出幾乎是殘暴的亟不可待,那是像對方討要一般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