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這樣?
如果紀策這次回不來……他總是無法剋制自己這樣想,可是他完全預測不到這個假設的推論,每一次焦慮過後,他只能更坦白地承認,他在為那個人渣擔心。
這狗│日的莫名其妙的進化,究竟是怎麼進化出了牽掛。
樑上君很無奈。
樑上君很無賴。
他扔下啤酒罐,徑直走到紀策跟前,無視對方的詢問,俯下身正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活著回來。”
紀策被他說得怔忡,隨即笑起來,眼梢微微挑起,他一手勾住樑上君的肩頸,看似平常的親暱,偏又帶了點誘惑,他說:“我……”
樑上君不管他是要說什麼,自顧自地吻上去。
略微苦澀的酒味繚繞在溼潤的唇舌間,酒精讓人的神智趨於混亂。他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呼吸,也聽得見心臟裡的血液用力撞擊胸膛的聲音。扯開那一層迷彩T恤,指腹下的面板光滑而溫暖……
也不是完全光滑的。樑上君觸碰到一個細小的創口,橫著的一條凸起的線,縱向的四針縫合。往左三公分,也有,再往上,靠近心臟的位置,也有……他輕輕地刷過這些傷,重重地咬住紀策的下唇。
紀策本能地避讓一下,結果被樑上君連人帶椅子掀翻在他身後的單人床上。
“我操!”他終於還是由不得樑上君任意妄為,一個翻身把樑上君從身上摔下去,兩人重量的衝擊將那張單人床壓得吱嘎作響。
樑上君還沒緩過神來,就被紀策剝去了上衣,他懵了一下,無奈笑道:“不是吧你?”
紀策狡猾一笑:“我明天就走了,是你說要給我踐行的。”然後他吻上樑上君的耳後根,喃喃道:“我的傷口有什麼好玩的?”
樑上君被他折騰得有些麻癢,微微側頭避讓那些隨著話語而出的熱氣,回答:“我在數你死裡逃生的次數,計算有多少機率……嗯……”樑上君的話被打斷,他無語地瞥了紀策一眼。
紀策似乎對他的耳垂玩上了癮,在他的敏感點附近幾番撩撥。樑上君的耳朵很快變得通紅,他自暴自棄地攀住紀策赤│裸的肩背,嘆了口氣:“……算了。”
何必呢,樑上君想,何必庸人自擾,人生得意須盡歡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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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樑上君一臉疲憊地回到207,陳金輝問他怎麼了,他回答昨晚上跟紀策喝高了睡他那了,沒睡好。
善良的陳金輝立刻給他泡了杯茶提神醒腦。
樑上君喝了點茶,想了會兒事情,越想越氣,氣得手抖頭疼,跟著往自己床上一趴就不動了,他跟陳金輝說:“小陳,幫我個忙,叫七連那群小子今天去靶場練靶,他們問起來就說我有事出去了。”
“成。”陳金輝看他宿醉成那樣,立即應承下來,叫他好好休息。
其實樑上君不累,他純粹是氣的。
他氣紀策明顯是早有預謀,也氣他自己昨晚上沒找著機會報復,更氣今天那人渣就要走,他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有機會報復。
正在糾結,他聽見房門開了,以為是陳金輝去而復返,他也沒在意,戴上耳機假裝閉目養神。
來人走到他床前,調侃道:“我來找你道別,你好歹說聲再見吧。”
樑上君猛地睜眼,想了想還是採取了不理會政策,堅決面朝床單背朝天。
那人也不惱,淡淡道:“呆賊,等我回來你再報復也不遲。”
樑上君坐起身,把耳機拿下來說:“好,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紀策看著他,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無限悵惘的樣子。
樑上君翻了個白眼,立刻就戳穿他:“怎麼?要走就走,紀策你不適合玩兒煽情。”
紀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呆賊,我要是真回不來,你就改嫁吧。”
“改你妹的嫁!”樑上君怒極反笑,“你什麼時候化身情聖了?我告訴你紀策,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昨天扛了槍你就得瑟了是吧……”(注:暗指鬼子扛槍,不懂?百度去。)
紀策呵呵笑出來:“行了,嚷嚷什麼,我這不是逗你玩兒麼。我跟你說,我真不知道那是帶凸點的。”
紀策被“排山倒海”擊中,造成傷害125點。
紀策被“排山倒海?改”擊中,造成傷害225點。
紀策被“真?排山倒海?改”擊中,造成傷害325點。
兩人鬧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