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好不容易全都吐乾淨了,想要找那個罪魁禍首的時候,卻發現罪惡的梁連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聯歡會結束之後,紀策一直在等樑上君回寢室,他等到12點,樑上君還是沒有回來。
“夜不歸宿。”他冷哼一聲,然後披上外套拿出手電晃悠出了連部。
他找遍了整個軍營,就是沒看見樑上君,這就奇怪了,這時候能跑哪兒去?紀策心裡有點急,又有點莫名其妙。樑上君玩失蹤?這事怎麼想怎麼彆扭。
手電的光芒掃到一處角落,紀策忽然看見兩點幽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晚間巡邏的武則天,他走過去打了個招呼,隨口說了句:“武則天,你說這時候他能去哪兒?”
武則天喵嗚一聲,若無其事地繼續它的巡邏任務。紀策嘆了一口氣,正準備放棄尋找,突然他意識到一點:武則天走的方向是魚海子。
魚海子?去那裡看看吧,他想。
他看見樑上君的時候,後者坐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手裡飛快地動著什麼。
手電的光照過去顯得特別亮,樑上君立刻回頭看向光源,他眯起眼睛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幾秒後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紀策看著武則天偉岸的背影,無話可說。
“你玩魔方都不用看的麼?”紀策問他。
“嗯。”樑上君的手指靈活地移動著方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紀策陪他坐著。
海潮的聲音很響亮,一聲一聲像是激揚的樂章。月光傾瀉在浪潮的頂端,隨著水珠的起落而跳躍,柔和的光一點點侵襲到海灘上。
樑上君一邊拼魔方,一邊哼起歌。紀策仔細看了看他才發現他戴著耳機。那首歌他沒有聽過,在他聽來不怎麼著調,樑上君也不唱歌詞,就在那嗯嗯啊啊忽高忽低地哼。
“什麼歌?”他問。
樑上君笑了笑沒回答。
“走吧。”紀策拍拍他的肩膀。
樑上君沒有動,他忽然說:“這裡的中秋跟新疆那兒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紀策,你說會不會新疆的月亮跟這裡的不一樣?”
紀策不知道他腦子抽什麼風,說道:“你受什麼刺激了,被自己的毒月餅整腦殘了?”
“紀策,”樑上君定定地看著他,“我想班長了。”
“……”
“我跟你說說吧,我的檔案裡一筆帶過的那些東西。我告訴你‘樑上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你再掂量掂量,我和你……值不值得。”
紀策冷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緊接著飛起一腳把樑上君從石頭上踹了下去。樑上君嚇了一大跳,就地一滾緩衝了平拋運動對他造成的傷害。
紀策站在石頭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回魂了樑上君,那件事你想說可以說,但是對不起,‘值不值得’跟你說的事情無關,我說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他甩開自己的外套和T恤,揪住他的領子說:“清倉甩賣。”
======================================================
閒言碎語:
鑑於已經有人準備提菜刀謀殺我,我決定勇敢(?)地站出來澄清事實(?):
我以為,縱觀本人長期不靠譜的RP,大家都會把“因為那是一封遺書”這句話當冷笑話看。
我不否認遺書本身的真實性,可是一個冷笑話怎麼可能成為結局。同志們,多慮了。
第四十章
樑上君說:“好,你說了算。”
樑上君說:“我不是一個好士兵,那年我參軍是因為一時意氣。”
樑上君說:“你信不信,我入伍一個月就差點被踢出軍營。”
我的第一任班長叫叢風,很人渣的一個人,對,比你還人渣。
他處處跟我作對,成天想著法子整我,別人跑5公里我要跑7公里,別人站軍姿1小時,我要站3小時,別人去靶場打靶,他偏讓我留在寢室掃地。我非常恨他。
你別笑啊。我知道你在心裡罵我那時候不懂事呢,我現在也覺得自己那時候不懂事,可我那時候是真恨他。你我都知道,恨也是一種動力。
於是我就開始拼命地訓練,他讓我跑7公里我非要跑9公里,他讓我站3小時我就站5小時,他要求打靶平均成績9。0,我偏能打到9。5。
我在新兵里拉幫結派地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