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的罪是在漫天大雨的夜裡與唐陵交/媾。
那麼,唐哲瘋掉的三年間,他日日夜夜的守護,不離不棄的陪伴,足可以功過相抵。
唐哲原諒了他,也被迫感恩於他。
那一天,守得雲開的縐烈悲喜交加,他捧著唐哲的手捂在自己潮溼的眼睛上:“少哲,我愛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和我試試。”
試試嗎?
唐哲沒有拒絕,吻上了他,一如他們年少懵懂時,吻的衝動,吻的狂野,吻的義無反顧。
人心都是肉長的,日日夜夜近一千多天的守候,怎能不被感動。
他們激烈的擁吻,翻滾著,強烈而霸道,大床似乎都會承受不住隨時轟塌。
對,就是這種勢均力敵,誰也不需要遷就誰的擁抱。
操!幹!
縐烈喜歡這兩個字,勿需難為情,高高大大的爺們兒,做/愛這種小女人惺惺作態的肉麻詞語,不適合他們。
唯有痛快,帶著狠勁摧枯拉朽的親吻擁抱,才可以匹配他烈火狂熱的痴心一片,只有他,可以令他心甘情願被征服。
“縐烈,我辦不到……”
縐烈,一五大三粗從不示弱的爺們兒向他張開腿,讓他操,讓他幹。
他說什麼?他努力了,可是他辦不到……
唐哲,不是你辦不到!是坎,是心結!就是因為我和唐陵上過床,你叛了我死刑!!
他說:“縐烈,我養你一輩子,我們還是好兄弟……”
他承諾他一輩子,卻永永遠遠的將他拒之門外。
縐烈撫著腿,那條被唐哲在布里斯班砸斷過的腿。
就是因為唐陵,操/你媽!唐陵,為什麼要勾引我!!
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自己得不到,你讓我也得不到!!
。。。。。。
嘩啦!
唐陵被縐烈拎出了浴盆,後背抵在光潔冰涼的玉石牆上。
他張大嘴粗重的喘息,眼前光怪陸離,聲色犬馬。
空虛,只剩空虛,將他淹沒,將他摧毀,迫不得的想要抓緊什麼將自己添滿。
他薄唇輕啟,飢渴的淫/物斷斷續續的哀求:“給我……給我……”
啪!
“賤貨!!”
縐烈一巴掌將他呼在了地上,他苟延殘喘蜷縮在水淋淋的地面上。
待不急他喘息口氣,後背復又捱了一腳,頭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就是這麼個東西,就是這麼個爛東西,被多少人幹過!
他媽婊/子!
縐烈握住臺簷上粗糙的器/具,無情的刺穿了他。
“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哈……”
唐陵仰頭,瞪大眼睛,驚痛的哀嚎衝破乾澀的喉嚨,大滴大滴的汗珠順額流下。
痛,好痛,他卻沒有說不要。
縐烈薅住他的頭髮:“賤人!就那麼喜歡男人的JB,你他媽給我死掉算了……”
。。。。。。
翌日
“大哥,少陵他……他在我這,嗑了藥,不是我給的,藥勁現在還……很糟糕,我把他送回去,或是你,你把他接回……”
唐哲按下通話結束,關掉手機。
溫暖安靜的琴室,唐哲溫和的手掌覆蓋在程健康的手背上,耐心的指導他在鋼琴上彈奏簡單的樂譜。
。
大哥,我要學結婚進行曲。
你學那做什麼?
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用啊~!哈哈,如果結婚,我不是要叫你老公了嗎?來,老公~老公叫聲老婆聽聽~~!
。
“叔,叔……”程健康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道:“走神啦~~!在想什麼?”
唐哲回神,樓住他的腰淺笑:“沒什麼,有點困了,想睡覺。”
剛剛午間一點多,每到這個時候,唐哲就睜不開眼。
程健康回身,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仰頭在他半眯的眼瞼上輕吻,哄道:“今天不睡好不好,你呀,成天的睡,都快成瞌睡蟲了。”
唐哲微笑著點了點頭,只是眼皮越發的沉重。
程健康於心不忍,牽著他的手到鬆軟的沙發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商量道:“只許睡一會會兒~!!”
唐哲躺在沙發上,枕著他的腿,安靜的閉上眼睛。
程健康為他蓋上外套,愛撫著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