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屬於阿翩的人格一直在偷偷練習,甚至瞞著我們報考了警校,以他的頭腦身手,還有身分,他很容易就考上了,我父親為此大為光火,最後還是雙方各退一步,清河答應畢業後只當普通員警。」
「你的意思是……」讀解著舒清揚的話,邵燕黎說:「他是以阿翩的頭腦身手考入警校的,跟清河無關?」
「是的,清河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阿翩的存在,清河個性溫和冷靜,擅長分析記憶,但身手完全不行,而阿翩的個性很衝動,喜歡格鬥槍擊,他只在重大事件時才出現,平時他們互不干涉。」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合二為一的話,那就天衣無縫了?
邵燕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想,但事實確實如此。
08
「他甚至還瞞著我們參加警隊特訓,而且每次都能拿到最優秀的成績,如果這是清河做的,我們會很開心,可惜他是阿翩,還好最後清河的第一人格聽從我父母的安排,畢業後去了區派出所工作,一做都是三年多,在這三年裡他捉了八名被通緝的罪犯,全是憑記憶追蹤到的,這期間他非常正常,正常到我們都以為他完全康復了。」
原來小警察整天窩在派出所裡不單單是數螞蟻,阿翩也自詡過自己的大腦,看來也不是信口開河,邵燕黎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派出所時,看到的牆上掛滿的錦旗,那些說不定都是清河得來的。
「可惜事實根本不是這樣,清河沒好,恰恰相反,他的附屬人格只是學會了隱藏,他比之前更輕鬆地控制清河的行為,尤其是在跟你認識之後,他幾乎完全變成了阿翩,為你擅自休假離職,停了清河的手機,還跟我說要辭職不做,甚至威脅我說如果我再幹涉他,他就讓清河完全消失!」
在舒家兄弟不滿的注視下,邵燕黎覺得自己很無辜,是阿翩主動來招惹他的,然後彼此自然而然的喜歡,他根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複雜,而且他最多算是催化劑,阿翩的人格一直都存在著,如果不是清河喜歡他,那阿翩跟他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這個念頭掠過腦海,邵燕黎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翻開病歷,裡面有舒清河最初就診的時間和之後幾年間的複診記錄,隨著歲數的增長,他複診的次數越來來越少,最後在五年前停止了,之後是一片空白。
「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書房裡有短暫的沉靜,舒清風先笑了起來,「資料說你木訥遲鈍,看來也不盡然啊。」
他只是有時候反應稍微慢半拍,不等於沒有邏輯,五年前是個分叉點,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他連這個都注意不到,還寫什麼探案小說?
「其實那不算什麼大事件,但對我們來說,很嚴重。」舒清揚說:「五年前的一次家庭聚會中,清河突然說出了他的性向,希望得到我們認可,不過基於許多方面的考量,我們全家人都投了反對票。」
這是沒辦法下做出的決定,舒家在警界有一定的聲望,清河的事對他們來說絕對是醜聞,這個時代對同性戀的看法並沒有那麼寬容,同性圈子又太亂,他們會反對也有一部分是出於對清河的保護,但這份保護對當事人來說只能是災難,清河聽了他們的意見後,什麼都沒說,之後不久就搬去了外公給他買的房子裡,再沒有去看醫生。
出於內疚,大家沒有去強迫他,而是找藉口帶他去參加各種聚會,希望能給他創造機會,可他沒有一次看中,不是提前離開,就是臨時爽約,甚至糟糕到第二人格再次出現,害得舒清揚只好定期去清河家,明為看望,實為擔心,怕他一不小心走錯路,五年就這樣在看似平靜的時光中度過,就在大家想鬆口氣的時候,邵燕黎出現了。
「我弟弟從小的志向就是當警察,就算後來出了那麼多事,他還是沒放棄理想,在特訓中吃了那麼多苦,最後只做了名小員警,他還是很開心,可是現在他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居然說要放棄工作!」這次說話的是舒清瀲,因為激動臉頰微微發紅,對於這個讓清河舊病復發的男人,她顯然是不喜歡的。
說放棄的是阿翩,不是清河!
邵燕黎聽出了她的指責,本來想反駁,但仔細想想,如果不是清河強烈的願望,阿翩這個人格不會出來,所以自己算是元兇,他心裡稍稍有些負疚,不過更多的是歡喜,被一個人這樣喜歡著,任誰都會很開心吧。
邵燕黎母親早逝,他跟父親的父子關係很淡,邵家親戚又少,所以雖然他已近而立還沒結婚,也不會被囉嗦,選擇跟阿翩在一起更沒什麼心理負擔,他無法想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