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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怎麼啦?”文修修問道。

“真不知道是該罵你還是該誇你!”三兒不說話,文修修看出來他氣的要命,車廂內有限的空間氣壓很低沉,文修修沒再敢問。

一直到從售樓處出來後,三兒才吐出來一口長氣,“憋死老子了,老子實在是不能不管你,看在當年你爸沒少幫我爸的份兒上,我就跟你說一句,多一個字我都不跟你說,說多了成了我挑撥你們的關係。”

“什麼話?”文修修也憋了一整路,他實在是不知道三兒在氣什麼。

“你聽好了,”三兒站在車前,他跟文修修都沒有坐進去,三兒指著文修修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既然公司被收購,那麼債務問題也同時轉移,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說完了!上車!”

文修修坐進車裡,三兒沒再跟他多說一個字,他也沒有問三兒一個字,他反反覆覆的嚼著三兒跟他說的那句話。

公司被收購,債務同時也跟著轉移。

文修修記得當時公司被低價收購,但是他一個人承擔了全部的債務,不但房子被查封,家裡就連一雙筷子他都沒有資格拿出來,更別提廖昌友主動出面給他償還了大量的債務。

最後就連父母的喪葬費,都是廖永綸幫他墊付的,簽完契約兩年後自動勾銷那筆借款。

但是廖昌友從一開始就特別喜歡他,父母出車禍的時候,廖昌友也差點急的住院,他出手幫他做了一切善後,文修修才得以順利脫身。

要說廖昌友對他的喜愛,那應該不是假的。

但是三兒又為了什麼會騙他?在他身上有利可圖?

文修修一路上都在沉默,一直到三兒把他送到了小區門口,他才突然發現已經到家了。

“別想太多,回去好好做你的生意,別因為過去的事情打亂你現在的生活。”三兒臨走前還在勸文修修。

文修修跟三兒揮揮手,“知道了三哥,謝謝你幫忙。”他雖然這麼說,但是很明顯的,文修修依舊在神遊。

過去很多細節已經隔得太久,他實在是記不清先後順序,再加上不算是什麼好的回憶,這幾年他刻意想忘掉,結果導致現在他想回憶起來但是卻已經記不清多少細節了。

三兒開車扭頭就走,一直到從後視鏡裡面看不到文修修的影子後他才摸出手機給沈天打了一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喝一杯。

沈天很樂意。

當晚兩人在酒吧街見面,很熱鬧的一家酒吧裡,顯眼的吧檯前面就坐著這兩個人。

“果然有貓膩。”三兒慢慢飲著酒杯裡的調製酒,他沒有看沈天,但是沈天聽得一個字不差。

“你都說了?”

“我就點了一下,他好像已經看出來不對了。”三兒轉轉酒杯裡的液體,一口下肚後將酒杯推給調酒師又點了一杯,“說起來當時的放棄財產繼承權那件事,果然文修修不知情。”

“這到底是運氣還是黴氣?還真給猜中了?”沈天也一點笑容都沒有,“不知道文修修接下來會怎麼做?”

“見機行事啊,要是他還笨的要死,那就再推推他。”三兒面無表情道,“儘快讓他跟廖昌友鬧起來,那競標對咱們才有利。”

“不知道這傢伙開竅不開竅……”沈天也欲言又止。

文修修被三兒送回家以後,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裡。

電腦沒有開,飯也沒有做,水也沒有喝,他坐在床墊想了好久也想不出頭緒,索性趴床上睡覺。

也許睡醒了就行理清那個所以然來。

其間廖永綸打電話回來說晚上可能回的很晚,因為有個重要的應酬,事關近期一塊地皮的政府招標事宜,晚上不用等他他自己帶鑰匙了。

文修修索性鎖好了門窗,關了燈早早的就躺在床上。

沒睡的時候覺得腦子混亂困得要命,真正躺那裡準備睡了卻又清醒的不行。

文修修枕著他的胳膊放空腦子躺著,但是當年的事情怎麼都攆不出腦海。

他記得父母出車禍的第二天,他家就被抄了,然後就是要債的天天上門討債,有私人的也有銀行的。

他被逼的一個星期沒出門,直到一個星期後廖昌友出面幫他解圍。

賣了公司,賣了所有的財產,並且廖昌友當著他的面將所有債務都還清,接著他便身無分文無家可歸。

父母的屍體還在停屍間,文修修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一點生活經驗都沒有。

沒辦法他跟乞丐在橋洞下面搶報紙為了睡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