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的狗,盲目的追隨不看他一眼的主人。
“澤一郎,你為什麼要跟隨我?”和歷屆族長比起來,他真的很差勁不是麼?他這樣一個人,何以讓澤一郎這樣的人一心跟隨?他若是有心取而代之,那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最終是要以殺死他為代價才能夠真正成為鬼冢家族的大族長,他還會這樣忠心耿耿的陪在他身邊嗎?
“因為您是我的主人,我唯一尊敬愛戴以生命起誓要一生追隨的人!”澤一郎的眼眸溫柔而專注的望著他,執起封真的衣袍一角俯首親吻。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最珍貴的東西…比如你的命,你會如何?”封真抬手撫上澤一郎剛毅的面龐,聲音溫柔而輕。
“我的命是屬於您的,您隨時可以取走。”凝望著封真黑而明亮的眼眸,澤一郎回答得那樣自然,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彷彿那個答案是深刻在他心裡的唯一答案。
“澤一郎,抱抱我。”
當聽到封真的請求時,澤一郎微微有些訝異,從封真十二歲起,他就不曾親近過他了。
不待澤一郎反應過來,封真已經傾過身子,澤一郎很自然的伸出手臂抱住了他,依靠在他的胸前,封真聽到澤一郎的心跳。
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那麼近…手掌貼近他的胸口,暖意,從指尖漸漸擴散開來,蔓延至全身…從未有過的安心…
好想…好想一直…一直待在這個人的懷裡…如果這一刻,世界毀滅,時間永遠靜止,那該有多好…
那他便不再需要在澤一郎和自己之間做一個抉擇…
☆、第16章(你要的)
那個男孩微低著頭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澤一郎置於膝上的手握緊了。
當他在照片上看到這個男孩的時候,他已經覺得這個男孩有些像司淺藍,看到本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了。
男孩跪坐在他的面前,看上去柔順而乖巧。
“抬起頭。”澤一郎對男孩說到。
男孩抬起頭,一雙黑色的眼眸望向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畏懼。
“你叫什麼名字。”
“淳…”男孩小聲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櫻田先生說進了這裡我的姓氏就沒有用了…”男孩看了看跪坐在門外的阿壽。
“是的。你不過是個玩物,不需要有姓氏。”澤一郎的口氣很冷漠。
下意識的,澤一郎就不喜歡這個孩子,或許是因為,這張臉孔太像司淺藍了,但是,這張臉孔卻是少爺最喜愛的。
讓一向冷漠的少爺竟然流露出那樣脆弱的神情讓澤一郎不禁覺得自己真的錯了,是他把那個人從少爺的身邊帶走了,挖空了少爺的心讓他如此寂寞。他確實低估了那個人在少爺心目中的分量…
“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只要你盡心服侍好少爺,你家裡的事情你都不需要操心,我會命人好好安頓他們,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的。”這是談好的條件,用這個男孩來換取他們一家富足的生活。
“是,我會盡力的。”男孩很認命,也似乎很滿足他們給出的條件,俯身表示服從。
男孩被調教得很好,舉止優雅得當,沒有司淺藍的鋒芒畢露,柔順乖巧,很適合被當做寵物。
只希望,這個玩物可以彌補他的過失,讓少爺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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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襲事件讓澤一郎很緊張,在老宅裡安排了大量人手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澤一郎不再由著他的性子讓他隨意的外出,即便只是在院子裡走一走,也務必要澤一郎在旁。
面對這樣的安排,封真卻異常的平靜,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其實澤一郎在身邊的時候,總是他最放鬆最閒適的時候,因為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澤一郎總是能夠保護他讓他化險為夷。
小時候,他一直是如此信任的依賴著他,可是當他長大了,卻被告知,最信任的人也許就是會背叛你的人。要對自己最信任依賴的人築起防備,那是一件很痛苦很艱難的事情。
不斷的傷害責難質疑,只是為了證明那個人是真正忠於他的。
惶惶不安害怕背叛,一次次證明卻讓自己更加的恐慌…
有時候,他會懷念小時候,可以肆意的賴在澤一郎的懷中,享受那種寵溺和包容,不用去理會任何事情;那些血腥和殺戮都與他無關,他只需要抱緊澤一郎,他會為他披荊斬棘…
“少爺,外面風冷,站得太久會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