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求饒,水涼,別凍著了。”
褚博睿怕芮秋凍著,芮秋果然凍著了,當天下午就起了燒,褚博睿穿了膠鞋跑出幾里地把衛生所的大夫請了過來,開了幾版藥,給芮秋打了幾針,非但沒退燒,反而起了一身的紅疹子。
褚博睿給芮秋提了褲子就把那大夫連轟帶攆給趕了出去,“你瞧瞧這人都讓你治成什麼樣兒了?!”
褚博睿也是氣急了,才沒了風度,也不顧那麼多人看著,打橫把芮秋給抱了起來,找人帶路開車跑縣裡的醫院去了。
芮秋在醫院掛了幾瓶水,半夜退了燒,身上的疹子也消了,褚博睿裹著大衣一晚沒睡好覺,就怕芮秋在這偏僻的農村染上什麼病,芮秋第二天一早身體一好,他忙託人給芮秋外婆打了聲招呼,帶著芮秋回了家。
“有你這麼一驚一乍的麼?”芮秋裹著褚博睿的大衣躺在座位上。
“還能怪我小題大做?”褚博睿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農村衛生條件跟不上,要真出點事,還不得把我老命給送了?”
“去你的。”
兩人風塵僕僕地回了家,芮秋路上顛簸吹了點涼風,又有了些發燒的症狀,褚博睿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在樓下等他檢查完出來,陪他一起回了景陽名城。
“還是家裡頭好。”褚博睿開了門,彎腰給芮秋拿了雙拖鞋換上。
芮秋換了鞋,扭頭看到玄關還有一雙鞋,“咱們家是不是來客人了?”
“大概是小弈同學來家裡玩了吧,別管了,你趕緊進屋睡會。”褚博睿把人打發進臥室休息,自己跑廚房洗手繫了圍裙煮薑湯。
芮小弈迷迷糊糊聽到客廳有動響,先是沒在意,繼而忽然驚醒,慌忙搖身邊的馮辰飛。
“嗯?怎麼了?”馮辰飛惺忪著雙眼,打了個呵欠,“還疼?”
“什麼疼不疼的,趕緊的,我爸好像回來。”芮小弈手忙腳亂地抓兩人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
馮辰飛聽芮小弈這麼一說先是一怔,繼而也慌手忙腳地套衣服,“不是說後天回來麼?”
“誰知道,哎哎,那是我的褲子。”
兩個人磕手碰腳地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芮小弈應敵一樣小心翼翼地開門探頭看了幾眼,沒瞧見人,這才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天吶,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爸回來了。”
“小弈,現在才醒啊?”褚博睿端著薑湯從廚房出來,“小馮也來了啊。”
芮小弈差點跳起來,兩個人一前一後杵著。
“你爸身體不舒服,我們就提前回來了,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
“哦,那,那他怎麼樣了,我進去看看他。”
“不用了,估計剛睡,你們忙你們的。”褚博睿端著薑湯進了臥室。
芮小弈還沒回過神,轉頭問馮辰飛,“我們忙什麼呀?”
馮辰飛臉上也沒太多表情,“繼續睡吧。”
“還,還睡一張床?”
馮辰飛一攬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床上一倒,“行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芮小弈有些走神,“你說我爸知道,會不會打死我呀?”
“有我呢,要打也先打我。”
“是該打你,是你欺負的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心知肚明。”
馮辰飛翻身裹被子往床中央一滾,舒舒坦坦地睡下,“我做過的事我負責。”
“真的?”
“嗯。”
芮小弈嘿嘿笑了出來。
芮小弈都快睡著了,馮辰飛說了一句:“說真的,你在床上跟條死魚一樣,沒意思。”
“滾你媽的,沒意思你還壓一晚上,你自虐啊?”
“看你一臉捨身取義寧死不屈的表情,挺逗。”馮辰飛枕著手臂。
“馮辰飛,我跟你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