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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黃泉終於跑到跟前,插著腰,氣息微微紊亂,“二十分鐘五公里山路,還有這麼厚的積雪,成績怎麼樣?”

“你沒負重啊,這位同志。”祖天戈把罐頭遞到黃泉腿邊,“是不是要這個?”

黃泉一把奪過去,“祖天戈,不是因為你,我來這幹嘛?”說罷他瞥了眼文睿,意味深長。

“哎,敢情你認識我?”祖天戈拍拍褲腿上的雪沫,站了起來。

黃泉往嘴裡倒回鍋肉,燙得齜牙咧嘴,“嗯,認識。”

祖天戈側頭找文睿,“文睿?”既然文睿認識對方,對方又認識自己,那麼八成是他倆共同的熟人。

文睿已經恢復正常,也扭頭望向祖天戈,不過其剛才的表情早就像一顆打破心湖的石子,在祖天戈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他是黃泉,你的老熟人,心理學專家。”文睿介紹。

祖天戈哦了聲,馬上會意過來。文睿說起寮國任務時沒有交代過黃泉的名字,只說是心理醫生,現在想來,肯定就是眼前這位“老熟人”,所以文睿見到他才會這麼驚訝。

也是,特工先生千里迢迢跑來朝鮮做什麼?給營地裡的軍人做心理輔導?

“我是專為你來的,也算你們大隊長徇私。”黃泉笑道,“還有你爸爸,他已經知道了,很擔心你。”

“哦。”祖天戈看著黃泉的臉,想在腦海中調出關於他的記憶。黃泉啊,這名字真夠晦氣,不過來得好嘛,父親跟大隊長專門為他派來的心理學家,還是當年參與催眠自己的人,看來找出文睿隱瞞的真相指日可待。

祖天戈的眼睛熠熠發亮,在黃泉與文睿身上不斷遊移。

奚文浩覺得這三人間的氣場有些奇怪,本著不打擾別人敘舊的心態,早就急急地走開了。

文睿臉上泛起淺淡的笑意,黃泉瞥了他一眼,道,“別假笑。”

祖天戈馬上附和,“文睿你這笑容真難看。”

文睿瞪著祖天戈,“放屁。”

“為什麼只罵我,他也說了。”祖天戈挺委屈。

黃泉哈哈了半天,“行了,吃完辦正事,我給你做個檢查,看你是摔成失憶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祖天戈大力點頭,“最好想辦法讓我全記起來,文睿根本不告訴我過去,憋死人了。”

“人的大腦不會真正抹去記憶,只會塵封在某個角落。”黃泉的笑容十分有深意,這讓祖天戈更加肯定他是開啟記憶之門的關鍵人物。

然而此時的文睿說不出什麼心態,他既想祖天戈恢復記憶,又害怕他恢復記憶。恢復了,必然憶起他拒絕自己的那刻,時至今日,他忘記自己的這份感情也是好事,至少沒有心理負擔,以後可以開開心心娶妻生子,否則以祖天戈的性格,估計會內疚一輩子。

這有什麼好內疚呢?可是他倆關係不一般啊,精神上,肉體上……

祖天戈最核心的記憶永遠無法恢復,這就註定他倆沒有結果,其實恢復了,他倆也沒有結果。每次想到這,文睿的頭就疼,尤其現在特別疼。祖天戈,你最後一層暗示到底是什麼?

祖天戈盯著文睿漸漸蒼白的臉,還有他眉間不曾見過的疲憊,胸口覺得很難受。同時,他下定決心,這隱藏在記憶中的真相他是找定了,誰都不可以阻止他!

黃泉莫名感覺到了壓力,作為一個知情者,他判斷替祖天戈檢查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先跟文睿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

☆、破解

檢查的地方是在新豎起的醫療帳篷裡,除了黃泉,還配備了一名軍醫,一名衛生員。軍醫跟衛生員不在,正接受上級命為營地內的所有人檢查身體。

“來,躺這兒。”黃泉指著行軍床,“條件艱苦,湊合著用。”

祖天戈看著那床直笑,“還有床呢,我以為要打地鋪。”

“不至於,對待病人必須溫柔。”黃泉摘下帽子,隨手扔在旁邊的椅子上。

溫柔?祖天戈臉上笑意更濃,黃泉可不像一個溫柔的人。

黃泉準備了幾分鐘,這醫療帳篷雖然簡陋,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見上頭十分重視營地人員的健康問題。

祖天戈躺下來,雙手交叉放於胸前,眼睛盯著軍綠色的帳篷頂。

黃泉說:“我先給你檢查,軍醫排我後面,現在可以閉起眼睛了。”

祖天戈的眼睛沒閉上,反而還眨了幾下。

“怎麼,不配合?”黃泉坐到祖天戈身邊,似笑非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