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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虞生。”他叫了我一聲,又沉默下來,我等了許久,他都不開腔,於是我忍不住了,問:“什麼事?”

“你家是在前面的小區?”

“嗯。”不是GPS定過了麼,又來問。

“我是GAY。”

我沒回過神來,聽是聽清楚了,但內容如天方夜譚一般令人不敢置信,我再問一句:“什麼?”

“我是個GAY!”

草~!晴天霹靂!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我說L公司怎麼總是招不到人呢,倆腐女外加一個LES,一個GAY,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往裡伸腳啊!

老子四十五度角抹了一下冷汗,心中著實感謝我的個腐女大姐,被她荼毒多年,我對GAY不GAY這種事已經甚為淡定,不就是GAY麼,不就是用菊花享受高/潮麼,沒關係。我大姐曾說過,中國的文明史有多長,龍陽之史就有多長。我一個讀貫東西,學富五車的青年對這樣的事情要包容,要理解,要懂得尊重。

所以,我氣定神閒地問:“你是攻還是受?”

謝楓挑了下眉,似乎很不滿地樣子,道:“攻。”

“哦。強攻哦。”然後,我無言了,瞬間意識到,一個男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對另一個男人說他是GAY,這是什麼意思啊?!該不會他是要霸王硬上弓,然後害得老子菊花殘滿腚傷啊?

我蛋疼菊緊,草!用專業術語說,我可是一直男啊!直男的船票怎麼也不該登上GAY船才是。

“前面停就好了。”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小區前的街口了,我要學習那些被綁架後逃出生天的人們,要跟歹徒周旋到底。打定主意,決定顧左右而言他,“我對下午那個案子一點想法都沒有!”

謝楓不為所動。

“對了,你和蘇姐是同學啊?她是不是一直都不修邊幅啊?”

謝楓依舊不為所動,一張俊臉像是面癱了,就差生出法令紋來。

“我草!”我忍不住了,破口大罵,“GAY就GAY唄,GAY有什麼了不起啊!你他媽的不就是個GAY麼,擺什麼譜啊!老子見的GAY海了去了——”

謝楓忽然一腳踩了剎車,我像一隻扭曲的田雞一般,嗖一聲就蹦躂到擋風玻璃上去了。

我捂著頭嘟嘟囔囔,“你幹嘛急剎車?”忽然覺得面上有點熱,一睜眼,就瞧到謝楓的臉近在咫尺,我心中頓時擂鼓一般,恐慌起來,正要伸手去推,謝楓倒自己坐回去了。

他燃了一支菸,開啟車窗,淡淡道:“你辭職吧!”

“什麼?”

“辭職吧!蘇小小招你進來是有用意的。”

有用意?我大笑起來,我靠,你當我是美國總統奧巴馬啊?還是說你把我當成比爾蓋茨?我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大學生,蘇小小招我進來能有什麼用意?燒了肥田?我笑著笑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妥,蘇小小和謝楓是同學,謝楓又是個GAY,招我進來……難道是給謝楓暖床的?想到這裡,我覺得背上一陣涼。

“你很像一個人。”

“程蝶衣啊?”我沒好氣地問,就是因為蘇小小面試那句話,我硬是把李碧華那本晦澀難懂的《霸王別姬》看了一遍,看時浮現出的全是哥哥的形象,我同哥哥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知道蘇小小是怎麼把我看做程蝶衣的?

我承認我眼睛有點細薄,眼梢還翹了些,因為這個被人數年罵做“娘炮”,我也承認我白淨了些纖細了些,因為這個我被大姐YY成無數個小說裡的人物並無一例外充當著受的角色。

只是,真的讓我給人暖床,這搞笑了些吧?!老子還是處男呢!

“不是。”謝楓丟了菸頭,一張臉在昏黃的車燈下愈發曖昧不定,“你像我的前伴侶。”

我呆若木雞。

“所以,我要你辭職。”謝楓說得非常堅定,“我可以養你。”

等等……這是個神馬天崩地裂的狀況?我第一天上班所結識的同事是個GAY,還信誓旦旦地要養我?!

“大哥……”我有些頭疼,無奈道:“別搞笑好不,你是GAY,但我不是,我很正常,再過幾年我就娶媳婦生孩子,所以你別多想了。”

“你確定不會愛上我?”謝楓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髮指,他哪那麼大的自信心?能篤信一個非GAY的男人愛上他?

我不想搭理他了,目不轉睛看著前方:“麻煩謝哥送我回去。”這稱呼一下子推得人好遠。

“那就好。”謝楓笑了笑,開車向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