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少說,我早司空見怪了,可是……今天當著謝楓的面,卻讓我分外不自在。
實在是……太有畫面感了!!
“你閉嘴吧!”我白了她一眼,用一塊滾燙的羊肉堵住了她的嘴。
……
“喂,你怎麼會來?”我和謝楓並肩站在小便池前,我問。
“跟蘇小小開會唄,她說正好有個約會,我沒事就跟她一起來湊熱鬧,還想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男人看上了她,沒想到竟然是你同你大姐。”謝楓說著話抖了抖身子,提褲子,整衣服,繼而瞥我一眼,極淡定地道:“虞生……”
“呃?”
“你……尿偏了……”
我一低頭,只見那水柱盡數灑在了謝楓的帆布鞋上,而且還未停,嘩嘩的。
“你應該轉個方向吧?”謝楓冷冷道,死盯著腳上那雙被淹成金山寺一般的皮匡威。
“哦!”我大驚失色,立即轉過身去,剛轉過來發現已無尿意,於是一隻手提著褲子,一隻手就這麼僵著,尷尬得要死,儼然是被逼入了桑拿房,無處可逃,熱得窒息。
“你包/皮過長麼?”謝楓揚聲道。
“什麼?”我一轉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惴惴然環顧四周,發覺沒人才鬆了口氣,白他一眼:狠道:“不長!!”
“那怎麼會尿偏?”
“誰告訴你這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聯絡?”
“這是科學!”
“你那是偽科學~!”
“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
“如果我贏了,你就親口喝下我調的酒,如果你贏了,我就喝!”
我抿抿嘴,我家的酒基因全部傳給了我大姐,她號稱千杯不醉,是女版武松,可是我……一杯倒。
“怎麼?不敢啊?虞娘炮!”謝楓狡黠笑道。
瞬間,我的自尊心乘坐著神六一飛沖天!我跨前一步,揪住謝楓的衣領,呲牙咧嘴道:“你叫誰娘炮?老子未必就怕了你!賭就賭!”
謝楓一癟嘴,把頭扭到一邊,雲淡風輕地道:“你的褲子還沒提好……”
形象盡毀!難得當一次霸氣純爺們,還是露點的!我頓如鼠竄,飛奔而去,難得的是,身後並未傳來大笑,疑惑之餘,扭頭去看,只見那昏黃的燈下,謝楓抱臂站著,似笑非笑,神情不定。
度娘上說:尿尿偏是因為包/皮過長。
謝楓洋洋得意,我卻忿忿不平,“這說的是三歲以下小孩!!!”
謝楓攤手,無賴道:“咦?我們的命題就是尿尿偏是不是因為包/皮過長,並沒有規定年齡段啊,難道你想說三歲以下的孩子是雌雄同體?”
我大姐一臉嚴肅:“阿生,謝楓說的有道理,你輸了,是個男人就要輸得起。”
“你到底是幫誰的?”
“我幫理不幫親!”大姐一本正經。
於是,我看到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打底,配上張裕解百納,再加了寧夏紅,以及雪花勇闖天涯和雪碧冰茶,令我噁心的東西終於在這個瞬間齊聚一堂了。
我費力地吞了下口水,謝楓修長的五指在我眼皮子底下牢牢抓緊了酒杯,在杯口蓋了張紙後狠狠往桌上一磕,圓滿了!那些氣泡歡呼雀躍著湧了出來,白花花地自謝楓的指尖漫出,那一瞬間,我想起了大姐珍藏的H動畫……手指,白色液體……愈發難以下嚥。
“你要認輸麼?娘炮?”他抽著煙,拎著杯子來回在我眼前搖晃。
“去你媽的!”我奪過來,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喝到底也沒嚐出個味來。
“噢噢噢噢!!!”謝楓驚呼,然後立即遞來一杯白水,我大無畏地推開他的手,大義凜然道:“不需要!”嗓子裡招了風,星星之火瞬間燎原,自喉嚨至五臟,一路燒下去,我的鼻涕眼淚一湧而出。
“水……”
謝楓高高拎起杯子,奇道:“咦?某人不是說不需要?”
我大姐和蘇小小埋頭吃肉,視若無睹。哎!正經時刻,連親人都靠不住。
“我需要……”
“那求我。”
“……”我咬牙切齒,寧死不從。
“看你那個倔樣……”謝楓將水推了過來,眼神忽然軟下來,“還是小孩子……”
我頭昏昏然,人像是進了二次元,看什麼都似隔著一股子霧氣,唯獨那雙眼睛是清楚的。我記得,今天見到曲然的時候,他也是這種眼神,雖然只有一瞬,但是我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