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對有必要的。”
我斜眼看向他,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這算是在跟我傳授經驗?”
聽到這話,莊謹更是得意萬分:“那當然,我才是我們這群人裡最有資格說這話的。”
莊謹的話讓我想起父親的言論,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倒是和老頭子不謀而合。只要家裡有個人在,外面怎麼玩都無所謂。只不過莊謹沒老頭子這麼大男子主義,他仍然會說家裡那個人才是他的最愛,真正讓他願意一直在一起的人。不過,甜言蜜語的包裹之下,風流多情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按照葉韓當初的說法,我確實算個寡情的人,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旦不把他放在心上了,不管多麼荒唐的事情都會發生。然而,我始終算不上多情,也不曾做過背叛他的事情。
說來奇怪,和葉韓分手已經半年了,他當時的那些話現在想來仍然清晰,甚至有點一針見血的意思,往往猛地想起都讓我有些心驚。只是,如果我真的這麼寡情薄倖,又為什麼還會記得他的事情、留著他的東西?
莊謹推推我,似乎還想說什麼。這時,齊遠帶著服務生進來,把酒和小吃送到了桌上。忙完這些事,他坐到我旁邊,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葉韓了。”
我還沒吭聲,莊謹先叫起來了:“就是上次那個小朋友?叫過來一起玩玩啊,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我無奈地看向他,答道:“葉韓連我都不願意見,還肯過來坐坐?”
見齊遠盯著我看,我拍拍他的大腿,說道:“年輕人和朋友出來玩玩很正常,上海就這麼大,撞見了也不奇怪。”
聽我這麼說,齊遠不再開口,他聽說莊謹叫了點人過來玩,興奮地跑過去問他找了什麼人。我開玩笑地提醒他說,小心惹了一身香水味回家又要跪搓衣板了。他氣惱地瞪了我一眼,答說,現在早就不興這一套了,要跪也跪電腦鍵盤。
沒多久,莊謹的朋友就來了,這家夥人脈廣,什麼圈子都有他認識的人。這次找來的朋友都是影視圈的,女的像模特,男的像演員,混了幾個三流小明星,沒什麼名氣,但長相都還不錯。
男人的聚會總少不了腥羶色,很快,包廂的重點就不是唱歌了。房間裡燈光昏暗,煙霧騰騰,氣氛中充滿了曖昧和情色。
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儘管齊遠笑我很久沒談戀愛了,但不代表我沒有正常的生理慾望。坐在我旁邊的是個挺漂亮的男孩子,丹鳳眼,輪廓柔和,鼻樑很挺,看得出他對我有點意思,剛坐下來就問我名字,藉機和我攀談起來。
我記得他剛進來的時候先和莊謹打了招呼,這會兒便逗他說:“怎麼不和莊謹多聊聊,你們是老熟人吧。”
他臉上一紅,比我想象得要青澀一點,看了一眼莊謹他們,答道:“和他熟的人太多了,我還排不上號。”
我閒著無聊,故意和他開玩笑:“是嗎?和我熟的人也很多,你肯定在這裡能排上號?”
果然,他微微變了臉色,有那麼點生氣的意思。我不禁大笑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肩膀,給他倒了半杯酒。他接過了杯子,彷彿是讀懂了我的意思,意味不明地笑了。
我們剛碰了杯子,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抱歉地對我笑笑,然後便出去接電話。我沒想偷聽他講話,剛好齊遠讓我打個電話給一個朋友,問問他什麼時候才到。
我走出包廂的時候,那個年輕人並不在附近,打完電話,我正準備回去,不小心聽到了他的聲音,原來他就在轉角。
“我都和你們說了,今天有事,有活動,聽明白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飯局,我告訴你們,誰也別去,那老頭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又是個老GAY。”
平心而論,剛才坐在裡面的時候真看不出他的嗓門這麼大,而他似乎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分貝過人,仗著附近都吵吵鬧鬧的,乾脆是破口大罵起來,對著電話裡的人不停地抱怨。
我看著他皺眉大罵的樣子,忽然忍不住笑了。如此情景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當初,我第一次對葉韓留下印象就是因為他對著電話發牢騷,完全沒發現牢騷的物件就站在後面聽著。而現在看著這個和葉韓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我不禁有些恍惚,當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慢慢湧現,雖然沒有到驚心動魄的地步,卻讓我感到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無奈地笑笑,心裡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冷不防地撞見了葉韓。
葉韓是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四目相交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他穿著簡單的